“唉,非焉凌尊,你现在以真气给我驱毒,岂不是自损战力。”初一自责的摇摇头:“我真是……”
凌非焉却是不再言语,只专心驱毒。
凌非茗走后,南卿正欲休息。梧桐楼外,一队横眉立目的捕快已闯入大门,直奔内院,惊得百花叶颤,碎落满地。悉心采撷露珠的萦朱惊怒之余哪容得有人这般粗莽无理,紧忙上前阻拦。
来人虽是一队捕快,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锦衣锦帽贼眉鼠眼的赵捕头。萦朱顿时心生厌恶,却碍于眼前这般多的人在,不得不上前应承。
“总捕大人,各位差爷,一早便来闯我梧桐楼可是为何?听曲的话,小店酉时纳客。届时您若过了曲试和酒试,我俏玲珑必将奉您为上宾。”
他姓赵,叫赵卜柱。也算是苏南府数一数二的人物。风光时真的是全苏南没人不畏他三分颜面,无人不惧他七分脸色。不为别的,只因他有个全苏南府官儿最大的家主子——苏南知府陈定儒。
“听什么曲!赵爷我今日是来缉拿嫌犯的!还不速速让开?!””赵卜柱豆大的鼠眼上贼眉狠挑,语气刻薄。即便被俏玲珑这样风韵熟美的妇人叫一声总捕大人,也不显高兴。
其实,从萦朱的话里即可听出这位赵捕头是个听不懂韵律,嗅不出墨香的粗鄙之人,先前不知次吃了梧桐楼的闭门羹,所以才对萦朱恨得牙痒。所幸今日那摊了事儿的南卿正是她梧桐楼的人,赵捕头这才有了个千载难逢的硬闯梧桐楼的机会。如此,他怎能不志在必得非要踏进那梧桐楼去?一来能见见那些平素见不得面的乐伶找找乐子,而来还能发顿无赖杀杀俏玲珑目中无人的威风!
所以这世间大都不怕英雄落草,只怕小人得志。
萦朱在苏南府开店亦不是一朝一夕了,陈知府手下的总捕头赵卜柱她何止认得。他是小人,彻头彻尾的小。明明一介家奴,没什么兴风的本事,却总死不掉做浪的歹心。用一个字形容:坏得让人牙痒。如今赵卜柱竟敢闯上门来找晦气,萦朱怎能忍了他。
“嫌犯?什么嫌犯?梧桐楼里都是淑良姑娘。抓嫌犯,只怕总捕大人走错了地方!”
对于俏玲珑这样好似无甚靠山的烟尘女子为何敢对官家如此嚣张跋扈,赵卜柱一直摸不清套路。这女人时端庄时魅惑、时清冷时火辣。谁也不知她何时,怎么来的苏南。仿佛苏南状元巷首一夜间就开了个像妓院非妓院,似酒楼非酒楼的什么听琴赏酒的文雅窑子。里面满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却又不让有大把银子的男人进。尤其是他赵总捕这样的身份也不让进,非要听得出破琴曲,尝得出黄粱汤才行,当真邪门至极。
妈的,整个苏南府还有我赵卜柱进不得的地方?!他早早憋着一口恶气。要不是知府大人挡着,怕俏玲珑背后有什么大来路,他早就把梧桐楼搅个天翻地覆了!
“什么嫌犯?” 赵卜柱阴阳怪气的用手指撵着一边胡须,贼眼转了又转。到现在他也还没探出俏玲珑生根苏南的幕后大主。所以说到底,他暂时还是不敢对梧桐楼有什么轻举妄动。于是他百般不甘的“哼”了一声,猛的向萦朱耳边恶狠狠喝道:“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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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 3 ̄)づ么么哒哟~“杀……人犯?”萦朱闻言, 目光迅速扫过霓儿和羽儿, 两个丫头见状,慌忙摇头。
萦朱也有些疑惑,她和绕紫在苏南府前后害了二十几条人命, 从没有被捕快找上门过啊。虽说这两个小丫头道行浅薄, 许会漏了马脚, 可她们是万不敢对她说谎的,难道……萦朱想到那个人, 但瞬间又收回了念头。
毕竟南卿随她多年, 从未主动害过一人。
萦朱只怕是赵卜柱以此为由想进栖凤楼, 那他可真是做了一场白日梦。于是她又扬扬眉毛, 对赵卜柱道:“赵总捕说笑吧,梧桐楼的柔弱姑娘只懂弹琴,哪有杀人的本事。”
不料赵捕头却对萦朱的回击不以为然,冷冷一声嗤笑,喝到:“哼,你梧桐楼的姑娘是不是个个淑良温顺, 大爷我今儿就挨个替你检查一遍!”
混乱的脚步声惊动了整个梧桐楼。门, 猛然而开。南卿正满怀心事, 准备休息, 突然间屋子里就涌入了五大三粗的几个人, 她自然很不愉快。愠怒道:“差爷们何故硬闯本姑娘的琴堂?若是无心, 向俏当家道个歉, 我为你们求情, 兴许这事便就了了。但若各位差爷是来找晦气的,那就要先问过本姑娘的心情!””
嘴上这样说,南卿自然知道捕快衙役们肯定不是真的摸错了门,且从他们一手紧捏刀鞘,一手抓牢刀柄的架势便知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