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抓住凌非茗的把柄,大笑道:“嗯,这持明可真是没白修啊!”
随即又是两人闹做一团的声音。
车舆之外,凌非焉侧耳倾听身后欢笑之声,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不觉向上轻扬起来。手上缰绳一抖,两骑骏马即刻飞驰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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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耐你们哟~临近云城, 凌非焉忽感官路后方有隆隆马蹄之声,正准备缓行察看,便有一骑快马上前呼喝避让。
凌非焉见马上之人仿似朝廷侍卫,未有多言只将马车减缓速度向路边让了让,转眼果有一队兵士席卷而过。
凌非茗见凌非焉停车又有人在外吵嚷, 推开车舆木门,探问道:“师妹, 有什么事吗?”
凌非焉摇头, 淡道:“无事,只是一队官军向云城行去。”
“官军?”凌非茗说着从车舆中钻出来,与凌非焉并肩而乘,猜测道:“官军临近夜晚还跑的这么急,不知云城又有甚变动。”
凌非焉闻言望向远方, 心中略有沉吟。果然凌非茗遇事想得更为周详,若是她,官军过便过了再不会去考虑太多。而凌非茗却会延伸想到官军行事匆匆,莫非云城有所变动。
凌非焉暗中摇头, 好像从坎城开始自己的心绪就变得浮躁许多。很多该思虑的事情仿若视而不见, 很多不该有的念头却又不断涌现。她轻叹口气,或许是近日来一连串的变故让人生焦。
夜幽石被魔意浸染严重,已由道灵仙尊和几位道尊护送回涂明宫封魔殿内重新净化。而算天幡折断就此消陨, 虽然明陆道尊再怎样安抚说天御宗弟子性命面前自然是要舍了算天幡的, 但它毕竟是天枢宫的法宝, 二十五件上古法器之一, 凌非焉还是能从明陆道尊的目光中读出几分失落之色。而这,又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凌非茗瞥见凌非焉面色低沉仿佛心事重重,以为她又在担心初一,便向她“汇报”道:“非一虚弱,又昏沉睡去了。不过你放心,她的魔焰倒是无恙,想来还能撑到晚上。”
凌非焉一愣,明白凌非茗意图,半掩饰半认真的回应道:“除了非一的伤情,我还有件事一直挂在心上。”
的伤势凌非茗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她还以为凌非焉要讲些自己与初一的事,斜笑道:“师妹在想什么?”
凌非焉不觉,缓缓言道:“非墨师弟伤势严重,可他所中妖火的来因却晦涩不明。我担心回了天御宗,大家都把精力放在查明妖火上,却忽略去查是谁对非墨师弟下的毒手。”
凌非茗扫了兴,但也认真点头,继续道:“银眼夜魔那时早就没了兴风作浪的气力,非云也说非墨中的是妖火没有魔息,应当不是他。可当天草海大营那一战,除了南卿那小妖花就再没任何妖族出现了啊。不行,我得去问问她。”
凌非焉拉住故作起身的凌非茗,淡言道:“师姐别开玩笑,南卿姑娘乃是花木之妖,怎么能练出妖火之功。”
凌非茗故作惊诧道:“怎么不能?木生火啊!”
凌非焉见凌非茗分明是在逗她,冷脸白了凌非茗一眼,反讥道:“怕是要拿命去生了。”
“哎哈哈。”凌非茗见凌非焉也开始与她打趣,开心笑道:“我是看你闷闷不乐与你瞎说的。你看我们四个马上就要进云城了,离天御宗远得不能再远,宗内事务早已鞭长莫及。况且宗主道尊、你师尊我师尊还有非一的师尊,加上非川师兄哪个不是精明的很。要我说,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我……”
凌非焉正要再解释一番自己所忧之事并非细碎小事,凌非茗却将眼睛一瞪打断了她。
“你怎么不想想那南疆仙火教五毒俱全、蛊术骇人,全天下出了名的邪性。可不是你递个拜帖打出天御宗名号就能给你沏茶倒水相聊甚欢的名门正道儿啊。咱们想要他们的冰冰花花瓣?指不定要废多少精力呢。这,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
凌非焉虽然赞同凌非茗此番言语,但还是忍不住争辩道:“非云师妹不是说,明心道尊早年与仙火教木长老有救命之恩,如今我们只求一瓣冰冰花应该不会太过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