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魔焰已突破少海,青灵也马上将要失守,可以说初一的性命已在旦夕之间!
“我没事……”初一还内疚着又让凌非焉为她担心了,又说不出别的安慰。
凌非焉却根本不能再多理会初一,她着实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第一时间向车舆之外高声呼唤:“非茗师姐!非茗!!快!!!魔焰燃过少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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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非常感谢!!!凌非茗踏进车内, 但见初一情况危急,即刻令凌非焉封住初一右臂极泉、青灵两穴,并迅速取出银针以大量内力汇聚针上直刺少海穴。
只见银针入进皮肤,却并无先前那般雾气蒸腾的效果,魔焰依旧张狂难控。凌非茗不由皱眉, 又拿出一根银针递给凌非焉,急切道:“非一手上魔焰极盛, 而我的内力又太过温和镇克不住, 还请师妹在这银针之上附些至寒之力。”
凌非焉一怔,没想到这么多年在露潭苦修凝海决,真气饱染寒意,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于是她接过银针,将真气尽附其上。霎时间, 小小银针宛如渡上一层银色霜华,微微透着冷色。
凌非茗满意取回,重新灸刺少海穴,这才见一丝细微的白色雾气缭绕着银针缓缓透出。凌非茗即以手指加大力度捻动银针, 深入刺激被邪火侵染的穴位助初一泻火。
如此下来, 明明比往时六个穴位只多灸了一个穴位,凌非焉与凌非茗两人竭力配合,也足足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才将初一的魔焰稳定下来。
凌非茗见初一此番额上滚落的汗珠早不似先前那般细密, 而是豆大有余, 不由感叹非云所言果然不假, 心有余悸的向凌非焉言道:“真是失守一个穴位就加了几倍的凶险啊!按说这魔焰先前还好好的呢, 怎么忽然就烧得这么厉害?非一刚才做了什么?”
凌非焉闻言心虚,支吾道:“没做什么,我扶她起来喝了点水,又把你给的橘子给她剥了一瓣……吃。”
“就这些?”凌非茗疑惑的看看滚落在车舆中的缺了一瓣的橘子,总觉得凌非焉说得稀松平常。可初一绝不会因为这么稀松平常的两件事就让魔焰突破重重关护直接燃到了少海穴。
“就这些……”凌非焉避开凌非茗质询的眼神,掏出手帕将初一额头的汗滴轻轻拭去,转移话题道:“出了这场大汗想必非一的衣衫亦会浸透,等我们到了云城可先找个客栈落脚,给她换件干爽舒适的衣衫。”
“哼。”凌非茗酸酸的哼了一声,自己抬手抹去额头细汗,故作不快道:“非一可真幸福,光是躺在那儿就有人给抹汗更衣的。可怜我为她忙活了一个时辰,累得满头臭汗却是无人问津。”
“师姐!”
凌非茗话里意味太多,凌非焉听了竟无从驳斥,只好先叫声师姐堵了凌非茗的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凌非茗有点好奇凌非焉的语气和反应了。若在往日凌非焉听她这般言语,无非就是根本不予理睬,或者丢句“又在胡言”淡淡了事。今次这声师姐唤得嗔怒中带着娇羞,却是缘何而起啊?
如果这时没有望着初一,凌非焉应该会发现凌非茗面带坏笑的神情。但她就是在注视着初一的面色和呼吸,只分了些许注意力给凌非茗,所以不知不觉便落入了凌非茗的“反问圈套”。
“第一,非一正受着魔焰的煎熬,哪来幸福可言?第二,非一此伤因我而起,我细心照料她自是理所当然。第三,宗主师伯亲自派遣师姐此行南疆,就是要你负责保障非一周全。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天,一月,一年,师姐也不该牢骚。第四,师姐辛苦我亦感激,可是师姐有手有脚,能动能料,怎么也需要别人来擦汗么?”
“啊……凌非焉,你这是心虚啊。”凌非茗被凌非焉连珠炮的反驳说得惊讶,但却笑意更盛,直凑到凌非焉面前,眯起眼睛向凌非焉道:“说吧,你方才与初一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