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烈狗_作者:不问三九(34)

2020-11-19 不问三九

两个小的都长高了,迟苦个子窜得猛,这几年长得很快。

陶淮南一天一大杯牛奶也长不过他,以前他比迟苦高点,等到小学毕业他站在迟苦旁边的时候,耳朵只能贴到迟苦肩膀。

可能迟苦的营养都用在长个上了,陶淮南的估计都去冲颜值了。

半大不小的阶段最丑,可陶淮南好像就没丑过,小娃娃的时候圆嘟嘟的小胖脸,后来渐渐露出下巴尖儿。一双眼睛无神却水灵,长长的睫毛一遮,十足的漂亮小少年。

小少年在外面总是绷着小脸谁也不理,高冷得很。

只有家里这俩哥知道,他高什么冷,都是装的。

刚毕业的两个准初中生,按理说该到中二的年纪了。

然而他家这个好像根本长不大,没外人在的时候简直还是当年的嗲精。

迟苦冲个澡的工夫就听他在房间里没完没了地喊“小哥”。

“你喊什么?”迟苦洗完出来,头上还滴着水。

陶淮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笑嘻嘻的:“一起睡个午觉。”

“我不困,你睡吧。”迟苦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吹得太凉了。

“一起一起。”陶淮南又拍拍迟苦的枕头,“我刚才醒了身边没人,吓我一跳。”

迟苦张嘴就是一句熟悉的“净事儿”。

陶淮南“嗯嗯”地附和,还跟着说:“我是事儿精。”

迟苦去拿了条毛巾,把头发擦得半干,回来躺他旁边。陶淮南一翻身往他身上搭了条腿,舒服得直哼哼。

迟苦不困,随手拿了张刚才陶淮南坐的盲文卷子摸。

翻纸的声音哗啦哗啦响,陶淮南向来没有起床气,也没有睡不好的脾气,被打扰了也不闹,扯了毯子过来搭个角在自己耳朵上。

迟苦问他:“睡不着?”

陶淮南闭着眼软绵绵地答:“能睡着。”

迟苦说:“你自己睡,我去外面看会儿书。”

陶淮南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嘴上忙叨叨又含糊糊地重复着:“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作者有话要说:

拔拔萝卜苗。

崽:姐姐们我长大一点啦。陶晓东回来的时候,陶淮南正搭着迟苦睡得跟个小猪似的,迟苦什么也没干,靠着床头斜倚着。

“干啥呢这是?”陶晓东问迟苦。

迟苦下巴朝陶淮南侧了侧:“午睡。”

“我问你。”陶晓东把手里拎的凉奶茶给他,迟苦放在旁边没喝。

“我当靠枕。”迟苦说。

陶晓东哭笑不得:“他睡他的,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啊,我看你怎么一脸生无可恋的。”

“我一走他就醒。”迟苦已经习惯了,膏药贴一样,从小就这样。

“惯的他臭毛病。”陶晓东在陶淮南露着的小腿上拍了拍,陶淮南睡梦里哼哼两声,把腿往上挪挪,压着迟苦肚子。

压肚子不舒服,迟苦又把他推回腿上。

陶晓东昨晚没回来,这会儿就是回来换身衣服,晚上还得出门。

哥哥这几年很累,总是没黑夜没白天的。

陶淮南醒的时候哥哥正在睡。

他一醒迟苦马上坐起来,把他腿往下一推,说:“睡这么长时间,我看你晚上几点睡。”

陶淮南睡舒服了心情好着呢,回嘴道:“晚上睡不着就跟你玩。”

“我不跟你玩。”迟苦把奶茶递给他。

陶淮南摸摸,冰奶茶已经不冰了,杯身上缓出来的小水珠沾了他一手。

“哥回来啦?”

迟苦“嗯”了声:“坐起来喝。”

陶淮南坐起来,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美得眼睛都弯起来。嘴里边嚼着小珍珠边往迟苦那边递:“不甜,你尝。”

“不尝。”迟苦不喜欢这些东西,不爱吃甜的,他歪歪头躲陶淮南的手。

“尝一口,”陶淮南还往他嘴里送,“真的不甜。”

迟苦被他磨得闹心,勉勉强强喝了一口。

“这么好喝你为什么不喜欢呢。”陶淮南简直理解不了。

迟苦不理他了,自己去看书了。陶淮南去哥哥房间又躺了会儿,哥还睡着,陶淮南默默地陪了些时候。

脸大一杯奶茶,陶淮南自己都能喝光,他喝牛奶也能喝这么多。

喝得皮肤又白又嫩,迟苦天天被他比成个黑小子。

睡也睡过了,喝也喝完了,陶淮南被迟苦拖着过来学习。

初中他俩还得读普通中学,这对陶淮南来说肯定吃力。

迟苦从现在开始就已经盯着他提前补课了,陶淮南天天要背多少单词背多少文学常识都是有定量的,完不成不让睡觉。

不过这方面陶淮南一直听话,让学习的时候从来不偷懒,迟苦给他讲课他也都听得很认真。有时候讲数学确实跟不上了,才会打断说需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