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啊。”卡特琳娜卖关子。
“盖尤斯。”吉米回答。
“你也太没有意思了吧!”
“强壮会叫的,只有他。”吉米娜客观评价。
出招之前大喊,只会过早暴露自己的位置,不可取。
卡特翻白眼:“说得和你试过一样。”盖尤斯力度可以,就是差点技巧。
“不需要。”吉米娜停止倒立,稳稳当当站在晃动的绳索上,“盖尤斯缺乏技巧,他在我手上走不过三招。”
卡特琳娜突然沉默下来,她发现自己与吉米娜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她在担心她的夜生活,她却在思考斗殴的问题。
“反正沉闷的不行。”卡特琳娜的视线落在亚伦身上,摇了摇头,又转到海涅身上,“会害羞的小白脸也不行。”
甲板上手持长剑的海涅抬起头,有意无意的扫过风帆。
他握剑的手紧了紧。
一直注意着这个方向的亚伦看懂了主人的意思,他转身,隐入黑暗。
“唉,他走了。”卡特琳娜转身对吉米娜说。
吉米从帆索上溜下。
“你怎么也要走?”
一群黑压压的乌鸦突然出现,在了望台的上空盘旋飞行。
污物由上之下,如同雨水一样,不由分说的落下,浇了卡特琳娜满头满脸。
“操,哪里来的黑毛鸟?”卡特骂骂咧咧地从了望台上翻了下来。
亚伦站在桅杆底部,递上一张干净的手帕。
他扫了卡特琳娜一眼,冷冷道:“祸从口出。”
作者有话要说:注49:元庆生活的时代使用的是中古汉语,与近代汉语,现代汉语有很大的发音区别。“幼稚。”
元庆扫了一眼刚进船舱的海涅。
他面色如常, 清冷内敛,但在元庆的眼里,这一切都成了虚伪的面具。
她已经无法想象长亲之前的样子了。
在以前, 她也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海涅不知道她这么多的心理变化,他径直上前,将伊莉丝揽入怀中。
拇指摩挲过她柔顺的长发,表情放柔不少。
元庆的心空了一瞬。
幼稚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转过身,埋头在海涅的胸膛。
没有炙热的体温, 没有有力的心跳, 但这样的长亲很好。
海涅俯下身子,去寻伊莉丝的唇。
覆盖上温热柔软的唇瓣, 海涅阖上眼睛。
元庆昂起头, 轻轻回应着他。
海涅的吻也如他的人一样克制,除去沐浴日出的定情时刻,他表现得有些失控,其余时候, 都是这样浅尝即止。
海涅拨开她的发。
元庆赌气一样攥近他的怀抱:“累了。”
练剑很累。
海涅轻笑一声。
“那休息吧。”
休息, 休息,不会说其他吗?
那个了望手说得没错。
大西洋,某处。
诺亚号停泊在港口补给, 其主人莱斯沃斯手中, 多了加封火漆的信件。
他抽刀拆开火漆,信上的内容,是翱翔天使歼灭海盗舰队的消息。
写信的人将罗西的原话复述在上, 仅是文字,莱斯沃斯都能够想象那红发海盗说出这句话时候的张狂。
为了不老泉的藏宝图,那疯子甚至不惜以女人的身份登上诺亚号。
一个剑术卓绝,性格张扬的红发女人。
为了藏宝图,她伪装身份,在法国马赛港口的酒馆和妓.院伪装身份,整整等候了半年。
莱斯沃斯觉得,当初的他一定是被朗姆酒灌了脑子,才会邀请那个该死的女人登上他的旗舰诺亚。
女人登船,绝不会发生好事。
当夜,他丢失了不老泉的地图。
在水手的高喊之中,莱斯沃斯从床上翻滚而下,甚至来不及套一件衣服就匆匆赶往甲板,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翱翔天使号,见到那个红发女人站在甲板上的模样。
她带着船长的三角帽,手中扬着那张无字地图,唇角上弯,笑着吐出一个单词。
“开炮。”
翱翔天使的主炮点火发射,那样近的距离,诺亚避无可避。
莱斯沃斯在那一晚上失去了三样东西,一个感兴趣的女人,一张神秘的藏宝图,以及他半辈子的心血,他的旗舰诺亚号。
莱斯沃斯揉碎着信件。
“安吉拉。”
该死的狡猾的海鸥,他一定,一定会折断那女人的翅膀。
大副走入船长室。
“船长。”
“有翱翔天使的消息了。”莱斯沃斯站起身,面色阴沉,“天亮起航,我们去加勒比海。”
“船长,藏宝图……”
莱斯沃斯皱起眉头。
“该死而未死之人的鲜血不会那么好找。”
罗西靠在自己的船长椅上,手中是一张空白的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