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裴慕隐同意你过来了?”许元思问。
江楼心疑惑:“我来看望祝荧需要他同意?”
许元思感叹,家里有背景就是硬气,说话这么嚣张!
他磕磕绊绊道:“天、天啊,你少来欺负人,到这里炫耀你是裴慕隐的未婚夫!”
江楼心:“啊?”
“还要我重复,给你再听一遍爽爽是吧。”
“裴慕隐瞎说什么了?我和他只是朋友。你见过一位主角缺席,另一位主角迟到的订婚吗?”
许元思:“……”
江楼心这下想明白了,可祝荧一眨眼的工夫就睡了过去,也不好吵醒他。
当晚他打电话给裴慕隐,把祝荧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转达了一遍。
稍微解读下,字里行间充满了艰涩和酸楚。
“你能不能做个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耍他干嘛?”江楼心道,“这下搞得我好像很恶毒。”
裴慕隐道:“所以他这样是不是还喜欢我?”
江楼心没好气道:“你自己琢磨!”
裴慕隐心里一动,察觉到自己的兴奋,愈加确定自己是旧情复燃了。
身体总是能暴露出最真实的想法,教他慌乱地抱着祝荧上车,也让他担心地坐在祝荧病床边陪伴。
而祝荧这么多反常行为也有了解释。
——这个被他丢掉的Omega和他一样余情未了。
裴慕隐瞧着漫天风雪,再看向房间里那盆被移植的玫瑰植株,冲着玫瑰吹了声口哨。
尽管还是冬天,但他觉得春天就在咫尺之间。
·
凌晨时分,祝荧缩在被窝里发抖,腺体疼得他浑身僵硬。
镇定药没用,激素也没用,他是清楚的,那里只有被Alpha翻来覆去地标记才能消停下来。
这种放浪的体质令他感到崩溃。
祝荧独自煎熬了很久,把这阵疼痛强忍过去。然后他玩了一会手机,翻着聊天记录转移注意力。
他昨天在病床上醒来以后,抽空找到了老同学,问裴慕隐和江楼心到底是什么情况。
同学惊讶他在打听裴慕隐的相关消息,这几年裴慕隐的名字是个禁忌,原先是提都不能提的。
把来龙去脉讲明白后,同学还调侃祝荧是不是要吃回头草。
天快要放亮了,祝荧盯着自己发的[翻白眼]表情包,学着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祝荧:哼。祝荧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实在是嫌无聊,执意要出院,却被一众师兄师姐摁了回去。
他们趁着天气好转,来看望实验室里的小学霸,见祝荧记挂项目进度,各个拍胸脯表示能顶住任务。
既然他们这么讲了,祝荧没什么好挣扎的。
有人问:“你腺体上这个传感片什么时候能拆啊?”
“随时都可以。”祝荧道。
“是干什么用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人好奇,“可不可以控制信息素的散发?”
祝荧道:“只能用来观察,没有其他作用。”
“那你这些药是治病的吧?怎么没按时吃呀!”
“没多大用。”
身体被信息素拖累得那么严重,哪天晕倒了再也醒不过来都是正常的,他尝试过积极治疗,可惜被现状一次又一次打击。
信息素总是忽然失控,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每天都可能突发结合期,使他变得又湿又烫。
剧烈的痛感往往伴随而来,久而久之,他对此的第一印象变成了疼。
Omega在结合期里本该是舒服的,被满足的。
但他恰恰相反,压抑而备受折磨。
祝荧看着关心他的同学们,心想,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得的是这种病症,会是什么反应?
平时形象清冷自持,实际上与欲望紧紧缠在一起,活像个欲求不满的婊子。
他自暴自弃地撇开头笑了下。
“你在笑什么?对了,你这间病房怎么那么高档?”师姐道,“比导师之前住的还夸张!我以为他的VIP房是最好的了!”
这层贵宾区只向指定的客户开放,即便是德高望重的教授也很难进来,多是为非富即贵的名流服务。
病房装修得不比七星级酒店差,除了配置高档完善,墙上甚至悬挂着一幅名家画作。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们发了横财?”
祝荧道:“我的情况比较像是被劫持过来的。”
睁开眼就躺在这里,他想退房都来不及。
不过医药费早就被垫付,裴慕隐根本不在意这点钱,还安排了两位专业护工的全天陪护,后来被自己给辞退了。
同学走的时候,祝荧正好想出去晒晒太阳,就送他们到了楼下。
隔壁有一栋楼是妇幼中心,与自己这边共用花园。祝荧坐在长椅上,看到有几个母亲在附近散步,交流着小孩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