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么烫!快燃起来了吧!还真的是病了啊!”
她起身走去几步开外的桌子边端药。
男人将细长好看的凤眸眯开小半条缝。
就不能当一只斯文的小疯子?
眸底映入那抹娇柔,他勾唇轻笑。
在她端着药转身之际,他慌张的闭上眼,保持着最开始的虚弱样子。
“张嘴!”
舀了一勺药凑到他的薄唇边,她虎着娇俏的脸。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藏在被子里的掌心紧了紧。
张德明不是告诉过你现在朕昏睡不醒?昏睡不醒的意思就是,你说什么朕听不见,做什么朕也不知道。
苏夕见他没反应,俊颜也比刚才还要红很多。
她腾出一只手再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更烫了,会不会突然驾崩啊!求求你千万别死。”
男人得意的在心底轻轻一笑。
她开始担心朕了。
苏夕将药碗放在一旁的矮凳子上,扶着额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嘴都不张,药也喂不进去,又不能看着他病死”
男人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唇。
其实,可以度给朕,朕不介意吃你的口水,反正朕现在昏睡不醒并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凌君城的想法刚落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抬起来,似乎她拿了一个垫子将他的头支撑得更高了一些。
她不会是真的要度给朕吧?好紧张怎么办?
而当他正准备开始紧张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薄唇被那双小手粗鲁的给掰开,紧接着热乎乎的药全部浇进了他的嘴里。
滚动喉结将汤药咽下去大半碗,其余的那小半碗全部侵入他的衣服领子里。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来不及防备。
苦涩的药汁令他几乎绷不住从床上直接弹起来。
刘太医不是说这是一般的安神汤,一点都不苦?!这都苦得差点让朕露馅!
心底愠怒的时候,那抹娇柔拿着一块软帕子替他轻轻擦拭洒出来的药汁。
那专属于她的清新淡雅细腻温柔,令他暂时忘记了唇齿中的苦涩。
“娘的,劳资头一次伺候男人,还特么是条狗一样的男人!”
苏夕刚才还怀疑张德明是在骗他,他一定没有严重到昏迷的程度。
但现在她十分确定了。
那碗光是闻着味儿就能让人吐出来的药,灌进他的嘴里时他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所以他真的是昏迷得不省人事。
现在就算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他都不知道。
想揍他很久了
好爽啊!
但见他病得实在严重,她又下不去手揍他。
不过,倒是可以趁此骂他个狗血淋头。
男人的拳头紧了紧。
伺候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就算是狗一样的男人,那也是你的男人。
小疯子,请继续。
苏夕缓缓起身,用温水浸湿毛巾以后贴在男人的额头。
在床边坐下来,她虎着娇俏的脸朝他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就不是劳资中意的菜。”
凌君城:“”
朕的肉不够多?
呃明天开始滋补身体。
“什么时候才从劳资的清乐宫搬走啊,劳资真的好烦你!一看见你就想揍你,揍不了你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你,心情不好太特么影响劳资的身体发育了。”
骂着他的时候,她揭开他额头上已经变烫的帕子再浸了一遍水。
男人悄然松开握紧的拳头。
清乐宫是朕跟你一起的宫殿,朕不打算搬了。
至于发育问题
呃已经很好了。
但是
怎么觉得她跟木杨说的不一样?
是不是太着急担心朕了,所以气急败坏之下就口不择言?
嗯,一定是这样。
苏夕绞尽脑汁的变着花样骂他,期间换了很多次湿帕子替他降温。
一直到她骂的口干舌燥再也想不出词儿以后,她才起身走去桌子旁边一口气倒了十杯凉茶喝下肚。
骂爽了就好困,好想睡啊。
她走去门前打开房门朝外面看了看。
门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张德明一去就不复还,不知道是什么差事缠身让他走不开,他自家主子还病危着呢!
关上门,她气呼呼的重新坐回塌边。
伸手试了一下男人额前的温度,没刚才那么烫手,但温度也还不低。
她捂着小嘴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拖着困意席卷的身子继续给他降温。
直到凌君城的额头温度终于降下来后,苏夕再也扛不住沉重的眼皮,倒在他的塌边沉沉睡过去。
床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细长凤眸,扭头看过来一眼,那抹娇柔侧颜绝美,浓密的睫毛长而卷翘,轻轻盖住下眼帘,安静的模样微微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