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做给凌渊看来气他的吧?
额,只要凌渊以后不再纠缠自己,这样的事情她也是做得出来的。
一咬牙,她扑进他的怀里娇滴滴的一句:“夕夕更舍不得皇上表哥生病难受。”
话落,她就连打了几个冷摆子。
这种肉麻话自己竟然毫无负担的说出了口。
凌渊的脸色呈一片菜色,显然被气得不轻。
垂在袖口中的双手都紧紧握成了拳头,隐忍着心中所有愤懑,他迈开长腿拂袖而去。
凌渊离开后,苏夕连忙从凌君城的怀里抽离,却不想被他一下子重新拥住。
“不舍得朕难受,便不要离开朕。”
耳畔的温声细语让苏夕觉得酥酥痒痒的。
她推开他,虎着泛红的小脸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变态!”
他以前说过不会轻易放过她,到现在他还是如此,只是换了一种不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从他身侧越过去到火炉旁边,橙子快蒸好了。
苏夕站在炉子旁边,好看的峨眉皱得很紧。
她实在想不明白凌君城是什么时候改变的策略。
兴许以前虐她虐得太直接他觉得无趣,所以他现在就来玩点阴的。
装出一副绝世好男人的样子对她又宠又爱,到最后突然放一个大招让她万劫不复。
娘的!不愧是出身与帝王之家的男人,对付人的手段就是不一般啊!
凌君城看到了她蹙在一起的眉头几乎拧成了死结,只是不知道是何事令她愁眉不展。
难道,她将凌渊故意用来激她的那些话听进了心里?
她刚才奶凶奶凶的朝朕翻白眼,还骂朕是变态。
意思就是,她觉得朕容易改变态度是吗?
额,小奶狗不相信朕呢!
“夕夕,朕说的是真的,今生今世只宠爱你一人。”
苏夕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好家伙,是今生今世只虐劳资一人吧。
一个“虐”字,他分解成了能麻死人的“宠爱”二字,果然阴险!
抬眸朝他瞪过去一眼,用眼神将他剐了一遍。
蒸笼里面冒出来的腾腾热气氤氲缭绕,男人就站在对面,雾气将他环绕其中,令他看上去如梦如幻显得极不真实。
苏夕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收回眼神,拿起一块帕子准备将笼屉里的橙子取出来。
“朕来,别烫着手。”颀长身躯朝她走来,从她手里夺过帕子。
苏夕:“”
好慌好慌怎么办?
看不懂他的套路,根本不知道怎么应战!
两人从厨房里走出来,凌君城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远远的站在厨房外面的婢女们将头垂得低底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今儿这是什么个情况?不光贵妃娘娘跟幕王朝厨房里钻,就连皇上,也亲自来了
偏厅里已摆好饭菜,凌渊跟太后围坐在一张檀木圆桌旁边,两个人似乎刚刚争执过什么,太后面红耳赤的,脸色很不好看。
见苏夕跟凌君城走进来,凌渊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将身旁的椅子拉开:“皇兄请入座。”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看向苏夕。凌君城则牵着苏夕坐在了凌渊拉开的那把椅子旁边。
凌渊:“”
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凌君城接过婢女递来的湿帕子净了手。
“今日的膳食都由母后亲自准备,半年未尝到母后做的饭菜,可馋了。”凌渊坐回自己的座椅里,净手过后拿着筷子用膳。
太后调整好情绪,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的碗里:“渊儿清瘦不少,便多吃些。”
座上的君王未动筷子,唇角暗含一抹轻讽。
她亲自做的饭菜,十九年前吃过,却也是吃得不那么舒坦。
这一顿饭菜,是十九年之后的头一次,但却早已不像当初那样饱含某种永远得不到的期待,反而很倒胃口。
“夕夕你也多吃点,瞧着你比往日还要弱不禁风。”凌渊将面前的一盘豆腐推到苏夕跟前,语气说得轻佻。
言下之意就是苏夕被皇帝亏着了。
凌君城未做声,
苏夕攥着手中的帕子,将那盘豆腐又推了回去:“方才在养心殿吃太多茶点,这会儿不饿,幕王殿下车马劳顿,多吃些补补。”
都说她胖了,就他说弱不禁风,什么眼神啊!
凌渊的眼眸微沉,转而看了一眼凌君城:“皇兄怎么不动筷子?”
“方才在养心殿被夕夕喂了太多茶点,不饿。”凌君城甚至都没扫一眼桌上的膳食。
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食盒取出里面蒸熟的橙子,他将勺子递给苏夕。
苏夕看到男人递过来的勺子时稍稍迟疑了一下才想起,刚才在城楼时她说过要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