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知道,她还有这手艺。
这清粥小菜,比御膳房里每日的山珍海味可口白倍千倍。
他吃完第一碗后,将张德明唤进殿,命他再去盛一碗。
张德明就像是中了头等彩票一般迈着飞快的步子朝御膳房而去。
许多天了都不见爷怎么用膳,今儿总算是开了胃口。
接下来的一幕:
张德明亲见自家爷闷头喝了五碗小米粥,并着小菜一起吃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万岁爷就像是被什么突然附体,就是些清粥小菜竟然吃得可得劲。
前些日子这绿豆粥御膳房也熬过,这些小菜同样也做过,但爷仅是撇一眼就没什么胃口。
不由得悄然朝坐在座椅里的苏夕撇去一眼:以前爷没胃口,得是因为做这些的人不是贵妃吧。
待自家爷拿帕子抹了嘴后,他将碗筷拾进托盘,然后轻着脚步很觉悟的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大殿直奔御膳房而去。
刚才瞧着爷喝粥喝得那叫一个香啊,锅里正好还剩下半碗,赶紧去偷偷尝尝看是不是比御膳房的厨子熬的好喝
张德明走后,大殿又只剩下凌君城跟苏夕二人。
“粥跟小菜,都很不错。”凌君城抬眸朝离他较远的那抹娇柔看去,她正以一个极慵懒的姿势窝在座椅里昏昏欲睡。
苏夕被他的声音一下子醒了神。
她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皮:“吃好了?吃好了的话,我可以回去了吧?”
抬眼朝对面的椅子上一扫:咦,我的包袱呢?
“不知是张德明误传了朕的旨意,还是说,是夕夕误解了朕的旨意?伺候饮食起居的意思就是,不仅仅要伺候朕的饮食,还有,朕的起居。”
他从案台后起身,悠然自若的迈下台阶,朝着座椅里那抹娇柔走去。
苏夕愕然:“意思是,我要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守着你?”
他未作答,而是步步靠近。
莹莹烛火之下的颀长身躯被拉得更加修长,完美搭配在一起的五官俊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产生的错觉,他看上去精力充沛,气色大有好转。
眼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苏夕总觉得气氛非常诡秘,她故作镇定的坐在那里,在心底默念:不要慌不要慌,把他当条狗就好了。
而当他驻足在她的面前,伸出双臂撑在椅背上将她完全的圈在座椅里,高大的身躯俯身朝她压来时,她慌了。
“难道,夕夕想抗旨?”
男人炙热的气息迎面而来,令她娇俏的双腮在刹那间滚烫。
“那倒不敢,只是”
眸子迎上近在咫尺看似人畜无害却又十分危险的俊颜,苏夕涨红着脸艰难的启唇。
“嗯?”他的眸光逼得很紧。
她咧嘴讨好一笑:“只是怕伺候不周,损了您金贵的龙体。”
他垂眸溢出一声低笑,宇间带着赛过深沉夜色的魅惑:“这龙体早已是你的,你想怎样都可以。”
苏夕:“”
棋逢对手,却是拜了下风!忽闪着灵动的眸子,她此刻很想抬脚朝他踹过去。
但目测他身型巍峨,再有那一身不可预测的功夫,她似乎根本伤不及他分毫。
武力不行就智取。
“咱们来玩猜谜语,要是”
“这一次朕出题。”
苏夕:“”
他将唇凑到她的耳畔:“你猜,朕的心上人叫什么名字?”
说话间,柔软的气息拂过耳畔,酥酥痒痒。
娥眉紧锁,苏夕努力回想着剧情,那个模糊的画面连脸都看不清,名字就更是不知道了。
她憋红了脸,朝他翻了个白眼:“这都是出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题,一点深度也没有,我重新”
“朕现在要去沐浴,夕夕一起。”他完全不给她翻盘的机会。
苏夕的脑袋在刹那间一片空白。
睁着圆溜溜的乌黑眸子朝他讨好一笑:“浴桶太小容不下我俩”
闻言,凌君城半眯凤眸,眼神带着深究的意味。
朕的浴桶太小?
将她从座椅里一把拉起来,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朕的意思是,你在边上伺候着。”
不说出那个名字却惦记着跟朕一起沐浴?
欠收拾!
双腮的红晕一直蔓延至脖子,苏夕直视他踱步离开的背影,朝他挥舞了几下小拳头却还是觉得不解愤。
提起裙摆朝那个背影踹出去一脚,却迎上了他猝不及防的回眸凝视。
她连忙将腿收回来盖上裙摆:“腿坐麻了,活动一下。”
他勾唇轻笑,折身朝她走来:“腿麻?”
苏夕仰面望向他,诚诚恳恳的点了点头:“嗯,腿麻。”
话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拦腰抱进了怀里,他扬着唇角:“这样就不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