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继续道:“夕夕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他,她只是喜欢贵妃的位份,待儿臣功成名就之后,别说贵妃,就是她想做皇后,儿臣也定然将那位置留给她。”
太后无奈:“你怎么就知道夕夕不是真心喜欢她?你又不是夕夕!”
“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不都是那样吗?”凌渊辩驳。
太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若是夕夕真的做了渊儿的女人,凭着渊儿对她的迷恋,只怕是渊儿从此以后便无心政务。
所以,她断然不能让渊儿与她有任何纠葛!必然要让他断了那念想。
“你知道吗?无荒也回来了。”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将话题成功一转。
闻言,凌渊的眉头拧成死结:“无荒不是在外弘扬佛法吗?为何突然回来?”
太后冷哼一声:“哼,皇帝既然想要御驾亲征讨伐黔洲叛军,京都里面自然得提前安排安排,他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无荒跟燕飞都在这个时候回来,定是被他召回来的,渊儿,皇帝从未将你当亲兄弟,他对你防备着呢,你若再沉不住气,只怕会落入他的手里再无翻身的机会。”
凌渊的脸色呈一片菜色:“他未拿儿臣当亲兄弟,儿臣自然也不会对他心慈手软!即便他有无荒跟燕飞做他的左膀右臂,可儿臣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两个人,母后也尽管放心,儿臣行事之前自会思虑周全。”
太后神色凝重,到底对凌渊还是恨不放心:“别太轻敌,无荒跟燕飞都是盛名在身的北凌功臣,他们两个人的能耐不容小觑。”
太后微微额首:“你早些歇息,明日就是寿宴了,不要让众人看了你的笑话。”
“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在太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凌渊叫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何事?”
“夕夕”
“江山社稷跟女人,孰轻孰重你还没个衡量?!”凌渊刚说出那个名字就被太后厉声打断:“除了夕夕,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母后都不拦着!”凌渊辩驳:“母后明知道儿臣只喜欢夕夕!”
“夕夕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何苦如此固执!她现在已经是皇帝的贵妃,注定是你得不到的女人,你就死了那份心吧,大理寺卿之女品行端庄贤良淑德,哀家有意许婚给你,明日寿宴她也会来,你便见见!”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渊捏紧拳头,所有的不甘都写在脸上。
从小到大,自己要什么,母后都会给。
唯独就是夕夕,她说什么都不同意!
可是除了她,别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京都府衙。
苏三刚刚将一身官服换下来准备歇下,差役便急匆匆来报:“大人,秦大人跟肖大人还有李大人来了,正在正堂候着呢!”
“告诉他们,李源已经在供纸上签字画押,谁来都没用。”打了一个哈欠,他倒在床上随手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今日一下子干了那么多事,累得老腰都直不起来了。
“小的刚才就那么说了,可他们说,他们是奉太后之命而来的,大人若不出去见他们的话,他们无法向太后交差,便在正堂候着不走了,待大人什么时候见了他们,他们再什么时候离开。”差役隔着房门小声道。
苏三应了一句:“嗯,命人搬几张单人床过去让他们随便应付一晚。”
差役:“”
知府大人没问题吧?来的人个个都是有来头的主,他竟就这么将人打发了?这多得罪人啊,大人以后还想在官场上混吗?
不过,这些日子看着自家大人雷厉风行就没有他拿不下的事儿,想必他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差役狐疑了一小下后就领命而去了。
正堂,李升平三人看着摆放在堂中央的三张单人床时,脸色比死人脸色还要难看。
今日因为刺杀失败受了凌渊跟太后好一通责骂,心里本来就堵得不行,偏偏摊上李源出事!
三个人冒着滂沱大雨从通佛寺赶来府衙,竟是被苏老三撂在这前厅不闻不问,只是搬来几张硬板床。
意思很明显,苏老三今夜是不会出来见他们的了,他们等也是空等。
“论官职,他苏老三不过区区从四品!论年纪,他得管咱们几个叫声叔伯!如此狂妄而不自知,简直岂有此理!”李升平气得眉宇间青筋暴凸。
刚才想去地牢里看看李源去,却被几个差役拦下来不让他靠近。
他拿身份压人也丝毫用处没有,说不让他探监就不让探!
堂堂吏部尚书竟在这京都府衙吃憋,传出去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李大人你也无需动怒,他不出来见咱们,或许是害怕见咱们,知道自己抓了不该抓的人,兴许正想着如何向咱们交代呢,况且刚才咱们也让那差役转达了,是太后派咱们来的,纵然他不将咱们放在眼里,可上面不还有太后吗?太后那可还是他的亲姑母呢,他不能不给太后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