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由衷的替麦穗跟木杨高兴。
麦穗谢了恩后随即折身就离开了养心殿,跑得比兔子还快。
麦穗走后,苏夕独自坐在院子里喝茶。
抬眸间看到一个小太监步履匆匆的朝院子而来。“贵妃娘娘,不好了!皇上在清潭池旁边突然晕倒了!娘娘快过去看看吧!”
苏夕看向那小太监的时候,他也正好抬眸看见院子里的她,便色慌张的开道。
手中茶杯应声落地,苏夕的心头一紧,随即从凳子上站起来,命了那小太监引路,脚下步伐都有些不稳。
就知道他早晚得把自己累倒!
再是政务繁忙,就不能让自己歇息一日,好好吃顿饭,好好睡一夜的觉?
她是又急又气又心疼不已。
前日正好碰见得空下来的张德明,她便与他打听了一些他家主子爷的近况,因为她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人了。
许是那药浴也有催眠之效,只要睡下去就难得醒过来。
听张德明说皇上近日胃口又不是很好,前朝的事情多又杂,他偏又什么都亲力亲为。
加之幕王老是在金銮殿与他针锋相对,小王爷燕飞使出浑身解数与他周旋方稍稍将他压制。
因幕王的背后站着太后,太后如今还卧病在床,皇上也不好太拿他怎么样,也只能由着他去。
如此更是助长了幕王的嚣张,他甚至用太后身体抱恙这件事提议大赦天下,以此彰显太后福泽,祈求太后早日安康。
苏夕没有听得太多,也就听了这么些来。
后宫不得干政,她深知这是讳莫如深之事,所以在张德明还要说下去的时候她便将他打住了。
张德明许是也知道他说得有点多了,连忙告退之后就再也没在她面前出现过。
他终于还是把自己给累倒了!
脚下的步伐迈得飞快,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速度竟然能快到像要飞起来。
当她慌慌张张去到清潭池的时候,看到的人却不是凌君城。
那人一身墨色长衣加身,发丝高高束起,他负手面对清潭池而立,背影跟身段倒是与凌君城极为相似,就连隐隐看得见的侧颜,也与他十分的神似。
但是苏夕还是一眼就分辨出来,那人是凌渊。
虽他与凌君城委实相似得很,可是身上的气质却是截然相反。
苏夕四下探去眸子,将整个清潭池都扫了一遍,除了凌渊之外便再无旁人的身影。
“皇上呢?”她转身问身后的小太监。
然而,刚刚都明明站在她身后的小太监却突然消失了身影,无影无踪。
“夕夕?”
她正狐疑着时,凌渊低声唤她的名字。
“幕王是在这里赏景的?真巧啊,我刚好路过这里”苏夕讪讪一笑,装作只是偶然路过的样子:“就不打扰幕王了,你慢慢观赏,我先告退。”
“既然夕夕都路过这里了,不如观赏观赏这美景再回去。”凌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苏夕笑着拒绝:“幕王有所不知,我对赏景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兴趣。”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能陪你一起赏景的人。”凌渊眉宇间的阴鸷比往常还要浓郁。
苏夕深深的感觉到这人的危险。
“因为知道我不喜赏景,所以能陪我一起赏景的人便从来不带我赏景。”她语调冷淡,落得没有温度:“先告辞。”凌渊的眸子微沉,隐隐能看到那片漆黑当中夹杂着失落跟不甘。
“夕夕可是去找皇兄的?”
他挑眉看向苏夕,眉宇之间的阴鸷更甚。
苏夕已经转身朝前走出去一步,听到凌渊提及凌君城,她便又将步子收了回来,转身面对凌渊,她的眸光收紧。
刚才那小太监来报,说凌君城在这池子边晕倒了。
可她并没有看见他,只看到了凌渊
难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腾升而起,她扫向那一片平静的池面。
凌渊与他一直不对付。
且凌渊的性子暴躁冷漠,若是他对他痛下毒手,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你过来,本王告诉你皇兄在哪。”凌渊朝她招招手。
苏夕下意识的捏紧手中帕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迟疑着挪开脚步朝他走去。
离他两步之遥,她驻足下来:“他在哪?”
她满脸防备的看着面前这个野心勃勃性子张扬的男人,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微微颤抖着。
眼眸余光不断朝凌渊身后的那一潭清池看去,前所未有的紧张跟不安浓浓罩在心间,此时的呼吸都极为压抑。
“夕夕为何就是对他死心塌地?”凌渊垂眸看着她,“他能给你的,本王同样能给你,且会比他给的多得多,夕夕说说,你都看上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