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一句话落下来,太后怔着目光无言以对。
那块玉佩确实是她随身佩戴着,可是
“成王败寇,哀家无话可说,你们想怎么样便随便吧。”
她深知今日再难脱身。
如今庆幸的是,她事先便给凌渊留了退路,他今日没有出现在这里,便波及不到他。
“将太后带下去幽禁永寿宫!”
十步台阶之上的君王不苟言笑,清冷的一声令下。
“皇帝,你将燕飞送上战场替你死,现在还要处置自己的母后了是不是?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哀家今日对你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北凌社稷!你已经将北凌统治得乱成了一锅粥!”
太后绝望的笑着。
“皇兄,怎么本王一回来便都像看见鬼似的!”
太后的话落,便有一人踩着轻快的脚步进殿。
随后,在场的人不由得都倒吸一口凉气,那表情仿佛像是真见到了鬼似,一个个的脸色骤变。
有惊吓到震惊,再由震惊到不可置信。
天啦,今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这一桩桩的事情猝不及防,就像千万根错综复杂的藤蔓缠在一起,不知道要从何整理。众人定睛看过去之际,看到的人竟然是本该战死在沙场的的小王爷燕飞!
他战死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入京都,人尽皆知,这可不是活见鬼了!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是不是见我长得太帅了都被我给迷住了?”
燕飞咧嘴笑着,洒满阳光的俊逸五官一如既往的显得活泼。
“小王爷,您不是已经战死沙场怎么会”
不知谁忍不住斗胆问了这么一句。
燕飞微愣。
“到底是谁误传军情?”他扫过堂上众人一眼,“本王这一路都听了不少留言,说什么饶州失守,匈奴大军逼近京都。”
“难道都觉得皇兄派本王出战是小材大用?都质疑本王的能力是不是?”
“饶州的叛军已经一举歼灭,叛军头目是秦通的侄子,他的头颅悬于饶州城门之上,各州县现如今都十分安定,倒是这京都变了天”
随着燕飞的一席话落下,堂上众人皆是被惊讶得目瞪口呆。
太后的脸色一直在不停的变幻着。
意思就是,这些日子散布在京都里面的消息全部都是假的?!
燕飞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便足矣说明,战事早就被平定下来!
而这一切若不是皇帝受命,怎会一点痕迹都不露?他们全部都被蒙在鼓里!
哼,皇帝早就预谋,是故意来的这一招破釜沉舟!
到底,还是太小看他的城府!
“皇帝,你怎么可以只手遮天将整个京都与朝堂都搅得人心惶惶?!”太后狠狠的磨着后槽牙。
凌君城站在那威严无比的龙腾座椅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后:“将京都与朝堂搅得人心惶惶的是母后,不是朕。”
“来人,将太后幽禁永寿宫,永世不得出入!”
随着他一声令下,自人群中走出来两个皇城军。
“哀家看你们谁敢!”太后狠狠的抽搐着唇角。
“谋反是死罪,朕只将你幽禁,因你姓苏,朕完全是看在苏侯府救驾有功的面子上才免你死罪。”凌君城冷眸看她。
太后直勾勾的与他对视上眼神:“你我母子之间,便真的要到这一步?”
“有些母子注定相生相克,这是母后亲自说给朕的话,”凌君城言语寡淡,“朕觉得确实如此。”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太后的眉心狠狠的一阵突兀而过。
沉吟之后她突然大笑起来。
“你们都忘了十九年前的事情了吗?如此心术不正之人怎配为一国之君!”她阴冷的勾着唇,“你惯会哄先帝欢心,先帝不光将所有好东西都第一个赐给你,连这皇位也给了你。”
“而你但不担得起这位置,只凭十九年前的事情,众人心中便有数!”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堂上静默得鸦雀无声。
本就是人心惶惶,提及十九年前的事情,空气便更加沉闷了。
“朕配不配,看着北凌山河如今什么样子不就见分晓?”凌君城很无所谓的说,“十九年前的事,母后应该最清楚是怎么回事!”
细长眸子里面泛着深邃的幽暗,纵然不去看他,也深知他此时的模样有多么荒寒。随着凌君城暗含深意的一句话落下,太后紧紧攥着佛珠,手背上青筋蹦出。
很快她便释然,当年的事情,他无凭无据,他即便将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众人,皆是如同缩头乌龟一般无人站出来说句话。
当她还想据理力争一下的时候,凌君城微微抬手示意,她便被强行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