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去办你的事情,我这里你完全不用担心的,”苏夕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弱小。”
凌君城垂眸深深的凝视着苏夕,眼眸逐渐深邃。
她从来不争宠,从来不害人,还处处都为他着想。
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能不掏了心的去在乎?
“夕夕,你放心,只要有朕在的一天,便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凌君城微微用力,就将苏夕整个人都拽进了他的怀里。
“哪怕,朕不要这片山河,也断然不能失去你!”
一句话,温声细语的落在苏夕的耳畔。
苏夕躺在他的怀里,闻着属于他身上的独特暗香,听着这不肉麻却是异常动听的情话,她几乎就要沦陷了。
他愿意拿江山换她?
她没听错吧?
虽然并不想他如此,可这话听着,是确实很能打动她的心。
“哎呀,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苏侯府呢!”
苏夕故意岔开话题。
她很享受他的温柔,可又害怕他温柔泛滥。
说真的,她对他没什么抵抗力。
刚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便被他又拽紧,似乎,他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今日晚了,明日再去。”
凌君城抬眼看了一眼门外,判断了时辰。
“我就去一会儿,就一会儿!”苏夕睁着圆溜溜的眼,人畜无害的信誓旦旦。
她实在是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快要临盆的孟姐姐。
“一会儿也不行!”凌君城直接拒绝,“你这一会儿,便是到傍晚了去。”
“宫里宫外都不太平,朕不放心!要去便明日一早,去早些!早去早回。”
他落下这句话,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若去不了侯府,不如,你陪我去一趟远山别院?”苏夕噘噘嘴,“无荒的经书还在我这里,好久之前就说要还了。”
“你一直都没时间,这事儿便搁置到现在,若是他要用可怎么办?”
凌君城微微启唇道:“远山别院也别去了,那经书,无荒不会用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用?”苏夕满脸狐疑的盯着凌君城,“你愿陪我去便直接说不陪我去呗。”
“那卷经文之上,一个字都没有。”凌君城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一个字都没有?”苏夕皱了皱眉头,“那些密密麻麻的经文你难道看不见?”
这男人的脑袋莫不是有问题?当初她拿给他看过那卷经文。
还对他埋怨过上面的字她一个都看不懂。
不过,那经文是真的神奇,特别是她展开时带来的那种奇怪感觉。
凌君城沉吟了一下。
“属于无荒的东西,他不会赠与任何人,就是借,也不可能。”
“这经文,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即便送回去了,无荒也不会再要。”顿了顿,他补充一句:“何况,还是一本什么都没有的无字经书。”
凌君城的一席话让苏夕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皱着眉头看了他几眼,终究没有再说话。
那卷经文明明是有字的,是他看不见,还是说,是她看花了眼?
怎么想,都只有第一种可能,他看不见。
想着自己无缘无故的穿越到了这里,本来就觉得很荒唐不可思议,那神奇的经文让她救了他的命,更加是不可思议,或许,这些事之间,是有什么关联吗?
若是有,无荒一定知道什么吧?
“这屋子里的冰怎么都没了?”凌君城快速扫了一眼整个大殿,眼眸沉了沉,“不是一早才刚送来的,那么快就都化了?”
他刚才一进来就发现了,一直憋到现在才问。
天气闷热,她又是个怕热的,怎么离得了冰块。
他早就下过秘旨,清乐宫这边的冰块无限度供给,她这边若是用完了,随时都可以命人去取去。
“我让木杨全部收起来了,”苏夕轻声应道,“不能让她们看见我这屋子里摆了那么多冰块,要不然,我失宠的事情不就穿帮了吗?做戏做全套嘛。”
“真是委屈你了,”凌君城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用点冰块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用。”
“这样多好,一点都不委屈,”苏夕咧嘴拉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免得让谁嫉妒了,又做出些什么手脚来。”
凌君城没有做声,看向她的眸光越发的柔和。
这个女人,不争不抢,荣宠不惊,跟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样。
如此一对比之下,他对其他人的厌恶,更加浓郁好几分。
“真是只小妖精!”
他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宠溺的落下这句话。
“我好困呀!”
眼见男人的眸光逐渐变得炙热起来,苏夕赶紧掩面打了一个哈欠,装出被困意席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