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那样的美好,便突然间远去。
“贵妃娘娘。”
木杨举着火把在后面走着,他抿着唇欲言又止。
苏夕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属下属下有话想说”木杨垂下头去,满是愧疚,想说些什么,却又很艰难的开不了口。
“木杨,你有什么话便直说,”苏夕满脸正色的看着木杨,“你是想说,你跟麦穗的事情是吗?”
闻言,木杨不可思议的抬眼:“属下都还未开口,娘娘便知道了”
“我只想问你,你喜欢麦穗吗?”苏夕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木杨这个问题。
当时只看到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有那么点意思,麦穗也直接表明她对木杨的心意,她便求凌君城许婚了。
这些日子看到麦穗时不时的失魂落魄,她想问,但麦穗又刻意逃避这个话题不愿说,她的心里也不大舒服。
麦穗无父无母,她做主子的不给她做个主,谁给她做主?
她绝对不许任何人欺负了麦穗,即便这个人是木杨,也不行!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属下巴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看!”木杨想都没想,诚诚恳恳的道,“这些日子她不理属下,见到属下也躲着,属下的心里不是个滋味,每日都备受煎熬!”
“她不理你,你不知道去哄哄她吗?”苏夕颇为恨铁不成钢,“男人脸皮就要厚,有些时候,甚至可以不要脸。”
“属下,属下不知道该怎么做”木杨满脸苦涩。
苏夕摇了摇头:“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跟你家主子爷多学学吧。”
这个直男癌,平时看着木头木脑,关键时候更是木头木脑。
女孩子,哄哄就好了,这门学问木杨得好好学学,不学好了,麦穗就是嫁给他,也得受委屈。
随着苏夕的一席话落下来,木杨惊愕的张了张嘴。
跟主子爷学?
主子爷平时是怎么哄贵妃娘娘的,他也不知道啊!
他总不能去问:皇上,贵妃娘娘生气的时候,您嗓是怎么哄的?
保准话还没说完,便会收到皇上的两记眼刀!
“贵妃娘娘,这次去黔洲,麦穗伤透了心,可能不会原谅属下了,属下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来求娘娘给属下支支招。”
木杨垂下眼去,整个人看着都没什么精气神。
苏夕叹了一口气。
看来,木杨这些日子没少受折磨啊,那么巍峨高大的一个人,眼下这模样,看着还怪于心不忍的。
“你们去黔洲后,发生了什么事?”
她歪头问木杨。
麦穗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姑娘,若是他俩只是小吵小闹的,早就过去了。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实在容忍不了的事情吧。木杨滚动喉结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次回黔洲,属下本想带麦穗见见爹娘的,可哪知回去后,他们二老早就给属下物色好了一女子,且那女子眼下就住在属下家里照顾二老。”
“二老对她很是满意,当属下表明麦穗的身份后,他们便要将麦穗赶出门,说什么都容不下她,还以死威胁属下”
“万般无奈之下,属下只有将麦穗安排在客栈住了几日,之后又才与属下一同回了京都,回来的路上麦穗便不理属下了。”
话至此,木杨深深的垂下头去,再也说不下去了。
回想起麦穗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依旧还是隐忍着独自在客栈等他一同回京,他的心里便十分难受。
她当时身边任何依靠都没有
随着木杨的话落下,苏夕沉默下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麦穗才这么坚决。
那丫头,一个字也不曾对自己提过。
说起来怪坚强的,没有随时都哭哭啼啼,事儿全部装在心里。
苏夕也不由得更是心疼麦穗。
听木杨这么说,她都能想到麦穗当时应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高高兴兴跟木杨回去见双亲,却被泼了一盆刺骨的冷水。
“木杨,这件事怎么处理,完全在于你,”苏夕深深吸了一口气,“并不会因为麦穗不计较,就没事儿了,若你父母不点头同意,你永远无法将麦穗娶进门,何况,你家现在还有另一个女人存在。”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在这个思想保守的朝代里面,男女最终都逃不掉的宿命。
尽管眼下她可以告诉木杨,让他转告他的父母,这亲事,是皇上亲自许的,麦穗,是贵妃的贴身婢女,这是多少人可望而可不及之事。
可她很清楚,若他父母迫于权势的压力而接受麦穗,即便麦穗过了门,处境只会更加的不好。
关键还是在木杨这里,他要想办法让他的父母看到麦穗的好,只有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受她,往后小两口的日子才能过的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