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梧想了想:“牙猪?”
杭十七:“太壮了,我打不过。”
敖梧又说:“羽鸡?”
杭十七“会飞,我抓不着。”
敖梧露出为难的神色:“那山兔总可以吧,这小东西除了跑得快点,没什么攻击力。”
杭十七抿着嘴憋了半天,找不到推脱的理由,红着脸憋出一句经典电影台词:“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其实不是抓不着,也不是不吃,他单纯胆子小,不敢杀罢了。做好的麻辣山兔端给他吃,他可以吃一盆。但当着他面,让他杀只兔子,他真的下不去手。
“那算了,还是吃鸡腿吧。”敖梧笑着从空间里摸了个食盒出来。
杭十七瞪大眼睛,看着跟自己那个食盒同款的红色食盒:“这个不是摔碎了吗?”
“我来之前,找云无真又要了一个。”敖梧打开食盒,里面装得全是杭十七喜欢吃的东西。最上面一层是满满的鸡腿。
杭十七吞了吞口水:“这是你特意带给我的。”
“是给我自己带的,毕竟我想吃肉,你可以吃果子。”敖梧坏心眼地说。
杭十七眨眨眼睛:“可我也想吃肉……”
“那,”敖梧凑近杭十七,伸手勾他的下巴:“两个鸡腿,陪我睡一晚?”
“行啊。”杭十七想也不想地答应。应完想起敖梧最早在冰原,也是这么忽悠他住一起的,问:“你是不是那会儿就看上我了,故意用鸡腿收买我?”
“是啊,”敖梧顺着杭十七的话懒洋洋接道:“我当时还想,真是个小傻子,为了两个鸡腿就傻乎乎就把自己卖了。也不怕我吃了你。”
“那你不是也没吃我嘛。”杭十七嬉笑这伸手从食盒里摸个鸡腿出来,咬了一大口,真香!
“那时候没吃,现在可以吃了。”敖梧用舌尖舔了下尖尖的犬齿,盯着杭十七吃得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倒真觉得有些饿了。各种意义上的。
“现在你也不行。”杭十七吐出一根鸡骨头,扬着下巴挑衅地说:“你受伤了,连路都走不了。”
不行?虽然这是事实,但敖梧还是被杭十七那嚣张得小模样气得磨了磨牙。
良久,低笑了声,笑得杭十七毛骨悚然地:“没事,先欠着,伤总有好的一天。”
杭十七被吓得打了个嗝。
突然觉得手里的鸡腿,它不香了。不知是不是被敖梧的话影响了食欲, 这顿杭十七没吃几只鸡腿就饱了。树林里有清水竹,杭十七削了几节。这种竹子的竹液,味道甘甜, 在南夏比井水更受欢迎,很多有钱人家里都会钟一小片。
“喝点水。”杭十七不太会照顾人,笨拙地把竹筒怼到敖梧嘴边,抬手就往里灌。
“咳咳咳。”敖梧用手压住竹筒,眼尾扫向杭十七:“你是打算呛死我, 好赖掉鸡腿的账?”
杭十七心虚地缩回手:“我就是第一回 照顾人没经验嘛。什么赖账, 红口白牙的,不要污蔑人。”
“那行,没经验可以学,我教你。”敖梧把竹筒还给杭十七。
“可你不是自己能喝吗?”杭十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怎么,还说要保护我, 结果连口水都不给喂?自己说过的话, 就着鸡腿吃了?”
敖梧受着伤,脸色比平时苍白不少,唇色也淡, 靠在墙壁上, 便少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他垂着眼睛,凌厉的一双眉眼也柔和了轮廓。直接从人见人怕的冰山狼王, 堕落成我见犹怜的病弱青年,还是长得很俊俏的那种。
“你别这样说话。”杭十七看的心疼,端着竹筒磨蹭过来:“我学就是。你说怎么喂?”
“你先自己喝一口。含着,不要咽。”敖梧说。
那表情和声音太正经了,跟以前教他训练场里的各种训练技巧时一样。杭十七没多想, 乖乖含了一大口竹液在嘴里。用求知的眼睛望着敖梧:然后呢?
“然后……”敖梧伸手勾住杭十七,掀了掀唇角,很坏地笑了一下,忽然倾身吻住杭十七软软的唇。
小股清冽甘甜的竹液涌进口腔,慰藉了干渴的喉咙。不过更多的都沿着两人的嘴角溢出来,顺着颈线一路蜿.蜒到衣领里。
仿佛不足够一样,敖梧意犹未尽地用舌.尖勾.缠着,搜刮着,贪求更多的甜味。
良久,敖梧放开面红耳赤的杭十七,用手抹了下嘴角,弯着眉眼说:“谢谢款待。”
杭十七憋气地瞪着敖梧,怎么喂了口水,喂得自己像是被piao了似的。但人伤成这样,打又不能打。再说两个人都在一起了,亲一下也没什么。杭十七就是气敖梧亲不好好亲,非得耍他玩。
不行,杭十七想:我得像个办法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