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历史老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由于通晶特殊的原因，所有玄瞳师都能感知到，也都能用，我们义城这些只能发现通晶的玄瞳师，在外也被嘲为‘玄通师’。”
“这有什么好嘲的？”宫兴不解问道。
“因为通晶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历史老师叹气，“用通晶的话，源海中会有杂质，如果到了A级，再用通晶且没有同等级的海晶相辅相成，这辈子都别想再前进一步。”
这也是为什么义城地位不断降低的缘故。
补完课后，两人出来，宫兴忽然记起来一件事：“蓝宁，你之前受伤用的通晶，沉舟说要用海晶去杂质。现在没有用海晶，是不是就会影响你以后？”
从B级开始体内就有一片源海，蓝宁一直没怎么看自己的源海，她都不太会看，也不知道有什么杂质。
“不知道，回去再看。”
四人一起走路回去，并不知道自己被拍下，视频交到一个人手中。
“海晶？”周华，也就是一直跟在陈标后面的斯文男人，他苦笑了一声，“不瞒各位，义城到处高价收购海晶，A级的根本没人卖给我们，B级的也极其稀有。”
要不然城主也不多多年来都停在A级三阶一直上不去。
今天不过是过来问问这几人适应的怎么样，哪知道一上来就被问道海晶的事。
“那哪里有海晶？”宫兴看了一眼蓝宁，生怕她以后也会再进级不了。
“除了灵洲，其他地方的海晶也都是堪堪用罢了，谁会给我们？”周华露出一个有些惨淡笑，“灵洲那边是不会给我们的。”
说起来也好笑，不过是百年前在天元学院，义城去的学生帮助了灵洲对付的一个人，居然从此就和义城断绝资源交换。
等人走后，宫兴脸上还是一片愁云，似乎已经瞅见了蓝宁以后再也进阶不了的场景，坐着和雷皓石一齐长吁短叹。
“你先看看源海里的情况。”柳沉舟坐在蓝宁对面轻声道，“汇聚精神，将玄力集中到丹田处。”
蓝宁本来是无所谓的，见一个个都突然严肃起来，只要将搭起来的脚放下，端坐好，闭目去找所谓的源海。当初升到B级的时候，她也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感受道。
一颗黑色圆球在黄色的光海中不停转动，大概有蛋黄那么大，在体内显眼至极。
蓝宁：“……”
“很大一颗杂质。”蓝宁内心有点复杂，这杂质未免太过圆润显眼了。
“那怎么办啊？”宫兴握紧拳头，“我们要去灵洲找海晶吗？”
“去了，他们会卖吗？我听说灵洲人最讨厌义城人过去了。”雷皓石想起自己听的八卦，“以前有义城人戴着假瞳过去，想找海晶，后来被发现，源海都被废了。”
柳沉舟低头不知再想些什么，沉默良久，最后才抬头问道：“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 复健第一更蓝宁点了点头，也没想到自己体内杂质那么大一颗。
“一颗什么颜色的？”柳沉舟继续追问道。
“黑色的。”蓝宁想起源海中的那颗圆球, 黑漆漆一颗, 这得是多少杂质才能形成一颗乌黑乌黑的圆球。
“……”柳沉舟抬眸盯着蓝宁眼睛看了半天，最后拧眉问, “你没有戴假瞳？”
蓝宁挑眉, 她现在多少也知道眼瞳和玄力是有关系的，不过……环顾了客厅里的三人, 她点头：“没有。”
“咦？”雷皓石率先发出声音，“你眼睛是黑色？”
柳沉舟轻轻往沙发背上靠了靠，目光复杂：“你看到的不是杂质，而是你的本源玄力。”
雷皓石这回终于反应过来：“对对对, 杂质只可能附在你的本源玄力上，形成斑点, 怎么可能有一颗杂质。”
蓝宁重新搭起脚, 摸过一个灵果咬着, 这样……难怪她能搞出那么多颜色的玄力, 所有颜色混合在一起，最后不就变成了黑色？
“这世上居然还有黑色的眼瞳？”雷皓石宛如看着稀世珍宝一样, 上下打量蓝宁。
“我的是一颗黄色的圆球。”悄悄看了自己源海的宫兴，睁开眼失落道, “和蓝宁不一样。”
“那你还是正宗的义城人。”雷皓石拍了拍宫兴肩膀, “蓝宁大概变异了，哈哈哈哈，就像玄兽一样。”
柳沉舟望着客厅完全不当一回事的众人, 心中叹了口气，也将这事抛开，只嘱咐了蓝宁一句：“别向他人说这件事。”
在他看来，蓝宁还不够强，不足以应付上面的人。
蓝宁打了个呵欠：“谁没事说这个，也就和你们唠叨两句。”
……
义城陈家。
“万家这几天有点动静。”周华抬手传了一份资料给陈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