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_作者:园葵(116)

2020-12-02 园葵

赫连倾倏然睁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刚刚听错了。

他冷静地问道:“你说什么?”

“想你。”罗铮重复道。

罗铮从未这样称呼过赫连倾,他现下心乱如麻,眉头蹙起,指甲几乎楔进手指里去。

赫连倾心头狂跳,他慢慢看向罗铮,声音冷静到令人发指。

“再说一遍。”

罗铮低头看着赫连倾闪着光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懵神,脑袋里飞快地闪过些什么,让他突然明白过来。

却又不那么敢确定,他只好皱着眉说:“庄主听到了。”

“没有!”赫连倾摇了摇头。

“听到了。”罗铮肃着脸。

“再说一次。”赫连倾抑制不住唇角的上扬,笑容慢慢扩散到眼睛。

“想……”罗铮又闭了嘴,实在不知如何再说出口,仿佛方才是被鬼迷了心窍。

“想谁?”赫连倾怎可能放过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逼问道。

“……庄主。”

“连起来说。”

“想庄主。”也不能装作没说过,罗铮几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连着说了一遍。

“才分开一天便想我了?”赫连倾少有地露出得色,笑着问道。

“嗯,”罗铮再也看不下去那张十分开心的俊脸,转过头去,小声道,“总是……”

“总是什么?”赫连倾勾住罗铮的脖子,将人拉近,两人近到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罗铮眨了眨眼,回道:“总是想。”

赫连倾满意地笑了笑,凑上去亲了亲近在呼吸间的嘴唇,然后松开手坐了起来。

他欺身过去,扶着罗铮的脖子,轻声问:“方才吓到你了?”

罗铮这才敢肯定之前的种种全是眼前人故意为之,他微叹口气,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赫连倾抱着罗铮吻了又吻,两人的呼吸逐渐加重,赫连倾却突然停下了。

他扯了扯罗铮被他弄乱的衣襟,闭了闭眼,苦笑道:“唉,怎就偏偏是在此处?”

罗铮喘匀了气,安静地笑了笑,又问:“庄主……可要回客栈休息?”

赫连倾眯了眯眼,要说第一次问是心疼自己在地牢受苦,那这第二次问便是放肆取笑了。

也罢,见他翘起的嘴角,赫连倾是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事情是逾矩违规的了。

且还像是捡了宝贝一般,心里愉悦得很。

“属下没关系。”罗铮顿了顿,垂下眼睛说。

“……”赫连倾摩挲着罗铮的脸颊,瞬间疼惜得不得了。

赫连倾道:“给大家念首诗吧。”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罗铮道:“我也给大家念一首。”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赫连倾道:“再念一首。”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罗铮道:“最后一首。”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见人一副意外模样,赫连倾空出的一只手搂过罗铮,细细亲吻,呢喃道:“快点念诗,早点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烂梗...看在我写到了凌晨两点多还爆了字数的份儿上,别跟我计较了...

不排除以后会有小修改什么的...

另外,祝大家2017年顺利。深夜,白府书房。

“愚蠢!”白云缪气得双眼发红,直指着皇甫昱的鼻子骂道,“竟还将官府牵扯进来,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说,你何时听过江湖事要让官府插手了?现下这个局面你要我如何收场!”

皇甫昱脸色亦十分难看,握着折扇挥开了白云缪的手,压着火气质问道:“你的计划?你计划里恐怕只有如何坐稳盟主之位罢!照此下去,何时才能杀了赫连倾!哈德木图已死,他早已知道我们动了杀心,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有那个冒充陆柔惜的女人就无后顾之忧了?”

“住口!你还敢提哈德木图之事,若不是你们擅做主张打草惊蛇,我何必先将陆柔惜推出去!”白云缪气得原地转圈,想了想又冲着皇甫昱怨道,“早告诉你们稍安勿躁,我自有打算,如今魏如海第一个丢了性命,下一个难保不是你我!武林大会才刚开始便折了一位世家家主,岂非让世人以为我白云缪无能!”

皇甫昱目色阴毒,冷声道:“你可知魏如海约赫连倾所为何事?那老东西要临阵倒戈!若不杀了他,难道等着他反过来害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