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犯了这样的罪行,都必将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嘿!那个是什么?”旁边有人喊道。
夏茨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了露台上出现另一个人。
只不过,那个人是浑身都被绑着的,背后还有个鼓鼓的包袱。
“不!祖父!!”耳边传来卢克贝的失声尖叫,转瞬被人群的惊呼淹没了。
夏茨还没反应过来,露台上的人就掉下来了在。在坠落的时候,背上的包袱自然张开,趁那人摔死的瞬间,盖住了尸体和血。然而早在那之前,民众就已经看清了死者的面目。
“是蓝天军的总督!他被处死了!”
“听说他就是那次恐怖袭击的罪魁祸首!”
“没错!他引发了灾难,罪有应得!女皇英明!”
“女皇万岁!!女皇万岁!!”
旁边的乐师身形一晃,毫无预兆地软倒了下来。
夏茨慌忙扶住,“卢克贝。”说着摇了摇他,“卢克贝。你没事吧?”
当然不。卢克贝已经昏过去了。夏茨搂住卢克贝的身体,茫然抬头四顾。
不知何时起,周围只剩下一种集体的声音,擂鼓般震天动地。
“女皇万岁!”
“女皇万岁!”
“女皇万岁!”
女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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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林砚的地雷~“不……祖父……不……”
床上的乐师扭动着身躯,吐出破碎地呓语。
夏茨看到这一幕, 心知卢克贝正在做噩梦, 那苍白的额头上渗满汗珠, 浑身颤抖不已,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夏茨取来毛巾给卢克贝擦了汗,然后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的景象发起呆。
虽然他们搬回了大院里, 但是生活条件还是跟以前没法比。随用随取的电没了,水也得自己打。不知怎么回事, 皇宫里的电仍然保持着供给,夏茨猜测那些电另有来源。
很多贵族都在嚷嚷着, 要重建他们原有的那座发电站。
不过夏茨知道, 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卢克贝在他的房间里,一直睡到太阳落山了, 也没有醒转过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卢克贝的睡眠已经转向平静了。噩梦似乎暂时放了他一马。
夏茨开始用自己的小厨房煮面。非常简陋。连配菜也懒得弄。他甚至觉得白水也别有一番风味。在解决晚餐后,夏茨忽然惊醒似的,开始思考起自己究竟怎么了。蜥蜴在的时候,他可是每周都要弄不同的花样, 为了营养平衡和丰富菜色绞尽了脑汁。
而现在……现在他只有自己……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夏茨吓了一跳。
谁这么晚了还来找他?
夏茨过去开了门, 外面蹲了个人, 正在门后面捣鼓着什么, 看起来鬼鬼祟祟。
通过那比常人深的肤色,夏茨辨识出了对方的身份,“咕噜?”
他试图把房门多打开一点,“你在那里干什么?”
“等一下。”库鲁堵着门,卖力地摆弄手上的东西。但是,当库鲁瞥见屋里的那张床,他倏地就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夏茨,“几天不见,又捡野男人回家了? ”
“什么?”夏茨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卢克贝啊。”
“他为什么在我们的床上?”
我们的床上?
夏茨本想提醒他这张床的真正归属权,却还是咽了下去,直言,“早些时候,皇宫那里举办了登基大典。人们都去围观了。谁知卢克贝的祖父,先前被停职的蓝天军总督,在大典上被当众处死,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倒下了。唉。”
不同于夏茨的忧愁,库鲁走到床边,睨视了卢克贝片刻,金眸中毫无感情,就像在看一只蚂蚁。确认卢克贝并无异状后,库鲁转了过去,面对夏茨绽放出笑容。
“亲爱的,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不猜。”
“猜猜看嘛。”
“比起这个,不如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身上破破烂烂的?”
在夏茨的注视下,库鲁低头看了看自己,老脸一红。
“路上遇到了一些倒霉的事情。不提也罢。”
夏茨挑起眉毛,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来来来,说说看。”
难得有机会了解库鲁的糗事,夏茨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库鲁干咳了一声,坐到夏茨的对面,伸手捧住了茶杯。
“是这样,我去了一个叫米斯亚尼卡的地方,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坑。
那个坑很奇怪,跟别的坑不一样,我就想进去瞅瞅。但那个坑太小了,于是我手动挖了一会,终于挤了进去,然后意外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从坑里爬出来的时候,外面不知为何围满了人类,一个个都是肌肉男,凶恶地瞪着我,还嚷嚷,‘这家伙是恶魔!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