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已经不要紧了。
她拥有了自己认可的名字,以及充满希望的羁绊。
天气急败坏,但是作为篡权者,除非有朝一日,她在无止尽的轮回与死亡中最终选择自戕—自我消亡。他只能拥有排行第二的权限。
她的本能约束他只能停在世界之外的纯白空间—她的宫殿里。
天不甘心的用时间河流来操纵剧本。
那些废弃的时间河流里的残骸被他用来捏造时间溯行军的存在。
只要过去在他的掌控中,未来也即在他的手中。
万屋。
红色大阵已起。
以时政为诱饵,果然将时间溯行军的核心部队引来了。
愚蠢。
芦屋道满眼中冷凉的嘲意。
抛开他们的指挥官,时间溯行军根本没有自主意识,只是机械的战斗而已。
一个声东击西,诱敌深入就把他们的主力引进了埋伏。
看似全员决战二十一世纪时间线,时政本部虚弱无人,殊不知他早已以整个万物的灵脉和空间摆下了大阵。势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但是——
芦屋道满眯眼看被污秽的溯行军重重包围的一抹银白。
指挥他们的人虽然只剩下执念,但是也比旁的溯行军强得多。
那抹银白是一把刀。
持刀的人才是溯行军真正的指挥官。
【芦屋道满】亲手所铸,未能救下巫女,却沾染上了巫女的鲜血,又被【他】重铸的那把刀。
天从废弃的河流中捞起了它。
刀上有【芦屋道满】的执念。
那把刀原本不能有付丧神,但是天将执念捏造成了刀的付丧神。许它一件事——可以改变历史,拯救它的执念。
偏执的付丧神相信了天的谎言。
河流不可能再倒流。
已然废弃的河流只是个大型的【残骸】聚集体而已。
看上去美丽却全是垃圾。
猩红大阵冲天而起,接连天地,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牢笼。
无形的压力使万屋地面几乎所有人都趴伏地上。
很快,短兵相接。
付丧神浑身都包裹在黑色袍子里,黑袍下一只裸露白骨的手紧紧握着那把银白剔透的刀。
一刀斩在囚牢上,掀起阵阵刀气森寒刺骨。
道满脚下的繁复阵法与整个万屋大阵相呼应,大阵始终稳固如山。他噙着冷笑,纵身一跃,身影忽闪,虚影重重,以极为迅疾的速度直冲付丧神而去。
一路之上的溯行军皆三下五除二,有一个算一个被他挨着踹翻。
不过几息的功夫,道满已逼近付丧神跟前。
道满想,这种垃圾,他会亲手斩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已解锁情报:
1、估算错误……还得来一章,晚上更~今天誓要完结了~~来自世界各处的金光组成的王座虚影越来越凝实。
这意味着她的权柄正在收束。
一方面是因为分离的世界终于再次相连, 另一方面则是世界的反哺。
两个世界。
仰望天空的人们发现天上的倒影愈发明晰生动,视线中无数金色光点汇集在一起。每一个世界每一个人都看见一个模糊的金色王座的出现。
梦境。
型月轻轻一笑,【呀, 也算不负你……】
他单手撑在桌上,笑盈盈支起下巴看一次性塞了太多能量陷入暂时沉睡的小雪。
【……又开始哭了呢。】指尖划过小雪泛红的眼尾。
【委屈坏了吧~】声音充满怜爱, 也不妨碍型月重新掏出水晶棱瓶把泪水收集起来。
嘛, 世界之泪挺难得的。
与其任它掉落,不如收起来。大不了分小九一半嘛~
世界之上。纯白的空间。
太宰和中也就像落入雪堆里一样显眼。
空间的窃居者几乎立时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天从来不曾把蝼蚁放在眼里, 他从半空中逐渐凝实的金色王座上收回眼神, 短暂地瞥了他们一眼。
这一眼是为他们居然能到达这里感到一分惊讶。别的就没有了。
说到底,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抬脚就能把他们捏成渣。
暗金瞳仁里没有一丝情感,玄衣冕服, 巍峨帝冠,斜靠帝座。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要回来了。
天凝视着虚空中影影绰绰的王座。
凝结的规则之力像一块玉石被他的手指翻来覆去把玩。
是现在就把王座打散,还是等和她见面之后呢。
天不曾感到恐惧或焦急, 反而微微期待。他很期待再次见面,她会对他说什么。
他摩擦指尖, 回味短暂地与【小雪】于此见面的两面。
似乎低笑了一声, 回味地微微半阖眼帘,他喜欢她处于弱势的位置, 真惨,真可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