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村君没有重力异能,因此我怀疑他其实偷偷用别针将外套与肩膀处的衣服别在一起了,否则完全无法解释他的不科学行为。
……等等,他们这帮打网球的还有隔壁那帮打篮球的,真的讲过科学吗?
日本的高中生果真深不可测,各个身怀绝技,失敬失敬。
“妖刀罪歌吗?”太宰治伸手拿起一块吞拿鱼寿司,边吃边说,“听说是一柄深爱着人类的武器,尤其喜爱强大的人类。”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哦,是不是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又建造了什么离奇的情报网哇。
喜爱人类?这句话有丝丝的耳熟,这不是甘乐的台词吗?
“罪歌和甘乐应该很聊得来吧。”我肯定点头,“跨越物种的爱情,完美。”
杏里身体里的罪歌:……不,只有折原临也让我喜欢不起来。
可怜的甘乐酱,在池袋这边貌似猫嫌狗弃呢,做人到底有多失败啊,我疑惑挠头。
但这些事和我们毫无关系,因为我们吃完饭后在池袋随便逛一会儿就会回到东京,我十分心大地想。
……我就不该随便立flag,打自己的脸。
作为当之无愧的天命主角,我不应该奢望自己能远离麻烦,看来我对自己的认知还远远不足。
和林林、侨梅分开后,我和太宰治愉快地压马路,压着压着,我们走到了池袋的著名景点。
傍晚的公园里,风声鹤唳、狼烟阵阵、鬼哭狼嚎、横尸遍野,一派人间惨剧。
之前在寿司店遇见的暴躁小伙金发小哥狂化开大,怒吼着欧拉欧拉重拳出击。眼冒红光的群众像下饺子一样争相送死,又被他一个个打飞上天。
“哇——”我慢慢发出一个感叹词,“好能打。”
被打飞的人像喷泉一样,这就是池袋的隐藏地图吗?我举起相机,记录下今日份的彩蛋。
今日份的池袋之旅,吃到了俄罗斯寿司,看到了人体喷泉,十分完美。如果能再打卡无头骑士,简直是丰富多彩的幸福一天。
“太宰先生想合影留恋吗?”我举起镜头兴致勃勃地问我的御用模特,“这副背景可遇不可求,很难得呢!”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突然兴奋。”太宰治屈指敲了敲我的额头,“那些人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他抓住一只漏网之鱼的胳膊,发动人间失格。
毫无反应,被他抓住的人一扭一扭,就着他的手跳了一支秧歌。
“不是异能。”太宰治松开手,放开秧歌小哥。手腕一翻,突然拿出一只手机。
你顺手牵羊的本事过于逆天了叭,我一边腹诽一边诚实凑上前,让我看看!
“匿名聊天室DOLLARS……”我看着太宰治翻看聊天记录,满屏幕的“母母母母母母”和平和岛静雄,看得分外吓人。
噫,在聊天室刷屏就像在论坛闹版贴吧挖坟一样,没有素质。
“这个一闪而过的人名是……”我伸手点了一下,看到熟悉的ID,“这不是甘乐酱嘛,她也是DOLLARS的成员吗?”
我感觉此事必有阴谋。
虽然我的小姐妹可可爱爱,但她也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搞事精、肆意玩弄他人的愉悦犯。
唉,我的身边不是黑泥精就是搞事精,一群妖孽围绕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生活真是艰难啊。
“金发小哥好像打完了。”在我和太宰治翻看人家聊天室的纪录时,平和岛静雄已经以一敌百,KO了所有七扭八扭的秧歌军团。
“看啊太宰先生,你从良后的第一个初始任务出现了。”我指了指貌似深受重伤的小哥,“救人的那一方,对吧?我们给他叫个救护车?”
“但是千夜,这里不是横滨。”太宰治无奈地耸耸肩,“我想这里的医生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也是哦,虽然池袋独色帮盛行,但大多是青年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不像横滨动不动就黑帮火拼死伤惨重,医生们对明显来路不明的伤势十分淡然,问都不会多问一句。
“这样的话,池袋应该有地下诊所、黑医生之类的……”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森鸥外。
啧,托他的福,医生这么伟大的职业被染上了不好的阴影,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突然拿出手术刀割破病人喉管什么的,反差萌也不是这种萌法啊!
我走到金发小哥的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十分健康,纯属累得睡着了。
你们武斗派太犯规了,我羡慕嫉妒恨。
另一边太宰治毫不注重隐私权地拿走了平和岛静雄的手机,在一长串通讯录中挑挑拣拣,最后拨通了一个名叫“岸谷新罗”的人的电话,和对方简单地说了两句,语气还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