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社区的人说随时可以送菜送饭过来,不过来前要跟物业打电话,物业帮着撕封条贴封条……我们在高铁上吃过饭,箱子里还有好多零食,今天就不用送了。好吧,你想送就送。”
“老婆,这就是咱家?”
韩晓武推开主卧门,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她的闺房。能看得出来,丈母娘知道他们要回来,已经来帮着收拾过,连床单被褥都晒过,能闻到太阳的味道。
张枚放下电话,走到门边笑道:“你又不是没来过!”
“我来的那会儿还没装修呢。”韩晓武站起身走出主卧,又推开门看看次卧,然后回头看着装修得很简约的客厅,感叹道:“挺好,挺温馨,我喜欢。”
“不嫌小?”
“我现在是倒插门,没资格挑三拣四。何况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别说有地方住,就算没地方住,只能露宿街头,我也高兴。”
“真要是露宿街头,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张枚把口罩扔到一边,情不自禁地搂着他脖子,撅着小嘴说:“老公,我喜欢这个小家,但更喜欢你那套豪宅。别租了好不好,我想早点搬过去,省得以后上下班要打车。”
“行,我待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他们要是找不到房子,可以让他们住这儿来。”
“人家租我的房子,一样是图离公司近。”韩晓武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抱进主卧扑到床上,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嘿嘿笑道:“老婆,到了新家,要暖暖床,要庆祝庆祝。”
“做什么呀,窗帘还没拉呢!”
“哦,马上。”
……
又是一阵暴风骤雨,爆发过后又是精疲力尽。
韩晓武紧搂着她火热的娇躯,意犹未尽地说:“在自个儿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老婆,你觉得呢?”
张枚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笑骂道:“你除了滚床单还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现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滚床单,”韩晓武抚摸着她香汗淋漓的后背,坏笑着说:“这就叫劳逸结合,我可不想让你跟我那会儿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累到晕倒,累到手脚麻木失去知觉。”
“什么劳逸结合,别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就是精虫上脑!”张枚嗔怪了一句,又可怜兮兮地嘟哝道:“既然知道我很累,也不帮着分担点,还要我养你,有你这样的吗?”
“别的事我可以分担,工作的事我……我真帮不上忙。”
“好吧,知道你患上了工作恐惧症。我养你,就当养个老白脸。”
“什么老白脸,我明明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三十多的油腻大叔还好意思说自个儿是小白脸,我看你是不要脸,哈哈哈!”转眼间,又到了五一劳动节。
在家憋了小半年的人们想借假期出游,好多航空公司的机票已经打折打到了白菜价,不少家长想带孩子出去玩玩,可随着学校的一纸通知,只能打消出游的念头。
对许冬梅、徐斯敏等社区的人而言,就算学校没发通知她们也出不去。创文工作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节假日一样要上班。
她们正看着街道发来的需要整改的图片抱怨着,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提着七杯奶茶走出了电梯。
“晓武!”
“晓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别着急,让我慢慢说。”韩晓武一边分发着奶茶,一边微笑着解释:“我是昨晚坐火车回来的,知道你们忙,就没给你们打电话。”
“女朋友呢?”张裕敏急切地问。
“出差了,她不出差我也不可能回来。”韩晓武坐到她俩的工位前,无奈地说:“本来想着隔离期满就结婚的,结果因为疫情东海那边的酒店暂不接婚宴,我们商量了下,干脆把婚礼延后到下半年。安海这边也一样,等疫情真正控制住了再结。”
许冬梅反应过来,想象又好奇地问:“她去哪儿出差,要出去多长时间?”
“在汉武困了好几个月,她手头上一大堆事,这次要去好几个地方,最快也要半个月。”韩晓武笑了笑,接着道:“我在东海呆着也没啥事,想想不如回来。”
“等她出完差、办完事,你再回去?”张裕敏下意识问。
“我不回去,是她过来。”
“她来咱们这儿?”
“是啊,挺方便的,我让她订虹桥机场的航班,直接在虹桥转车,两个小时就到了。”
童江昆禁不住笑道:“晓武,你们这是在东海赚钱来安海花,你们真会过日子!”
“我倒没考虑过生活成本,主要是在东海呆着没什么意思,朋友和同学是不少,可他们一个比一个忙,连约个饭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