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要把呻.吟声写出来, 还圈在可爱的小云朵里?
不要!侮辱!小云朵!
火头军没法补觉了, 顶着青眼圈笑意盈盈地观看二宝的反应。有趣, 有趣, 小二宝的反应果然和他期待的一模一样。
“老三!!”二宝冲了出去。
正在抽烟的黄牛被他搅扰,不满地道:“一大早喊什么喊, 老远就听见了。你怎么又从偏屋出来,自己没床?”
“别打岔, 借我用一下!”
“喂!抢我老牛烟杆儿干什么?”
二宝举着烟杆儿跑回了偏屋, 瞧见火头军正在拼命把自己的大作往怀里塞,显然是知道了他的意图。
“别想跑!我得把它们销毁!”
“不行,这是我的私人物品。将来我还要照着这上面的姿势挨个尝试, 你给我烧了,我忘了怎么办?”
“你竟然还要尝试!这上面画的可都是男的,是断袖!”
“断袖怎么了,断裤腿儿也没人管得着。你就敢跟我叫嚣,仗着我舍不得打你,怎么不敢去安瑟和伊力瓦面前笑他们断袖?”
二宝气得发抖,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火头军看着他那小脸通红,快能掐出一把蜜桃水来似的模样,不由也跟着心软,伸手想去捞人家。
谁知就在此时,二宝猛然出击,把他塞得鼓鼓囊囊的大作全扯了出来。
火头军还想挣扎两下。
说实在的,要是真抢,十个小二宝也抢不过他,但小二宝夺走画作之后就用后背顶着他,正好叫他有机会把人抱在怀里,那乐处又岂是画一晚上龙阳密戏能比的。
拿去吧拿去吧,叫我多抱一会儿。
火头军恬不知耻地讨便宜,便眼睁睁看着二宝把自己的劳动成果丢进了瓷盆里,烟杆儿点火,开始焚烧。
不得不承认,还是很心疼的。
“真就这么烧了?”火头军的下巴垫在小二宝的肩窝里,头一次,声音带着可怜兮兮的意味。
二宝不知怎的浑身一颤,悲悯之心又犯了。
天人交战了短短一瞬,他倏地抬脚踩灭了火苗,然后推开火头军,弯腰把那些辣眼睛的东西拾了起来。
抖抖灰屑,码码整齐,损伤不大。
“……”火头军呆住。
“先说好,我不是想看,而是可怜你忙活了一晚上。”二宝说完就跑出去了,不多会儿之后扛来了一根粗壮的干竹子,叫火头军帮他拉锯子截竹筒。
有火头军在,哪还需要小二宝动手,一把大锯使到飞起,只片刻就截了十几个竹筒。
他有样学样地跟着二宝把画卷起来,全部塞进竹筒里,然后塞盖封死,像个巨大号的跟屁虫似地跟去了屋后。
二宝叫他扛铁锹他就扛铁锹,二宝叫他挖坑他就挖坑,二宝问现在要埋了,你有意见吗?他摇头说没有,然后乖乖填坑。
看见没有?二宝心疼了,舍不得烧他的画作,即使那些画作不堪入目,违背了小老板光明磊落正直坦荡的一贯作风。
感动。
火头军最不喜自己出现这种情绪,因为他不懂得怎么处理。
他心潮激荡,随心所欲,干脆一把揽住了小老板的腰,说道:“我画了一晚上,你看,眼袋都有鹌鹑蛋那么大了,你是不是心疼我?”
一脸懵圈的小老板:“心疼你什么?你做了什么建设吗?”
火头军说:“做没做建设你也是心疼我,不然为什么不烧了?”
二宝哈哈道:“清醒点,那叫做同情。”
“就是心疼。”
“你说是就是,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认真地承认心疼我。”
“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你又为什么这么嘴硬,承认一下很丢脸?我要是找代写书信的老秀才画同样的东西,你还会舍不得烧,选择用竹筒保存么?”
二宝几乎翻白眼。
这叫保存吗?这叫掩埋垃圾。
“行啊,你去请老秀才画画看,看他报不报官抓你。”
“那我就找别人画,出高价,总有人愿意挣这个钱。等我把画拿回来,就贴在堂屋房梁上,贴屋顶上,叫你一睁眼就能看见。”
“你去吧,但是别从柜台拿钱。”
火头军:“……”
好个嘴硬又无情的小二宝。
等着瞧。
正是赶集的好时候,暗语哨响了。豹三狼吞虎咽吃完最后一口芋圆,揣上书信去了那座小山坡。
“主君,属下正好接到了承铭主帅的书信,请主君过目。”豹三恭敬地呈上了书信。
信封还未拆,豹三算是个懂规矩的,藏弓因此多看了他一眼,而后接信,“你比上次胖了。甜品要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