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给我洗澡我就能原谅你们, 你们放我血的时候一点没留情。”二宝对着正在铺床的侍女和小太监说道。
小太监们偷着乐, 乐完鱼贯而出,只剩下两名侍女继续点熏香、剪灯芯。侍女见二宝天真懵懂, 便生出一点恻隐之心,提醒道:“公子小声些, 不该说的话别说, 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二宝心道好吧,男子汉能屈能伸, 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等我明早恢复元气再说。
他此时虚弱得很,又不知道松鼠被怎么处置了, 一颗心悬吊在半空。但眼下也没别的出路, 手里握着的救命稻草已经不好使了——在昆仑大街时尚且没机会吹响, 在这深宫大院吹就更没用了, 能听见哨声的都是敌人。
二宝闭上眼,说道:“你们出去吧, 我得休息了。”
“休息?”侍女却诧异道,“太子殿下还没来, 你怎么敢擅自休息?”
二宝:“他来干什么?这不是给我准备的地方么?”
“你可真傻, 这里是太子殿啊!太子现在去陪王妃用晚膳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
侍女没有接着说, 弄得二宝心急火燎,追着问:“到时候怎么样?既然是他的寝殿,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侍女给她的小姐妹递了个眼色,那小姐妹便去门外守着了,她放轻声调接着道,“你是来侍寝的,太子来了之后自然要和你那个啊。看你这样,是第一次吧?”
哪个?
二宝整个懵了,半晌都缓不过来。
“你们太子竟然也是个断袖?!”二宝硬撑着坐直了身子,软弱无力地斜靠在床头。
这可不行,我可不是断袖,我要回家!
“别动,你不能走,走也走不出去的,老实点不受苦!”
“我呸!老实人就是受苦的命!”
二宝瞄到了桌子上的血蓉糕,把心一横,跌跌撞撞扑了过去。他将糕点包起来全揣进了怀里,弄得仙气飘飘的一身新衣裳都是牛油和蜂蜜的香甜味儿。
不管了,与其把好东西留给禽兽吃,还不如自己吃了,补回力气好逃生。
侍女哪能由着他来,慌忙上前和他抢,抢来抢去便惊动了外头的守卫。守卫冲进来拉开他们,搡倒了二宝,一包血蓉糕也因此滚到了地上,十分有弹性地蹦跶了几下。
“怎么回事?”一个讨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都退开,这声音的主人便迈步到了二宝面前,掐住二宝的下巴,有气无力说道:“又是你在闹。”
二宝伸手摸到血蓉糕,也有气无力地回:“太子殿下,你放我走吧,血可以给你,别的不行。”
太子正觉得浑身骨骼酸疼苦涩,没处撒气去,见他倔强便冒出了罕见的征服欲,有气无力冷笑了一声,“还有能耐扑腾,不错啊。但在本殿面前扑腾,就等于飞蛾扑火。本殿就算不吃血蓉糕,也能把现在的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二宝摇头:“不可能的,别看我现在有气无力,要反抗现在的你也是易如反掌。”
呦呵,好狂妄,我喜欢。太子殿下较起劲来了,干脆把手下人都撵了出去,决意要给这说大话的小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于是在这良辰美景,有气无力二人组展开了一番惊险绝伦的追逐。至于怎么个惊险法,可参考九旬老太推磨碾,瘸腿毛驴犁旱地。
终究,还是太子殿下的腿脚稍胜一筹,毕竟他没丢掉两碗血。他踩住二宝的衣裳,害得二宝摔得四仰八叉,又把人就地按住,狂乱中撕开薄如蝉翼的白纱,也等不得看清楚,大脸贴上胸口就是一通粗鲁但有气无力的轻薄——呸呸,怎么还有一层!
于是再次施展禽兽行径,嗤啦撕开——又是一层。
再次撕开——还有一层。
最后撕开——呵,我鳞甲族的纱衣果然轻盈飘逸,素锦五重不过掌中一握尔尔。
“所以你他娘的到底穿了多少层?!”太子殿下怒极反笑,加之身下之人气喘吁吁弱不胜衣的模样和白天大不相同,心情有所缓解,便也不再发火了。
漂亮的丫头尝了不少,来来去去也就差不多的滋味,早腻了。像这样漂亮的少年还真是头一次,兔子一样白白软软的,想必滋味不差。
思及此,禽兽太子吞了一波口水,掐住二宝的胳膊,纤夫拉船一样把人给给拉拽起来,压在床上,迫不及待就要揉弄。
只可惜身体状况实在不容乐观,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暂停片刻,便给了二宝反抗的机会。
二宝用手肘抵着他,脑子里昏昏沉沉净是为安瑟开刀的场面,恨不能从中抢来手术刀,给眼前的太子爷也整一个切除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