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弓抬脚,迫他把头抬起来,说道:“也叫你死得明明白白,我是全人杂货铺的伙计,我家小老板,你碰他哪儿了?”
刺青男哆嗦着抬头,一看这几人个顶个的威武,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我,我哪儿也没碰,爷爷们饶命!我不知道,要知道小老板有爷爷们这样的伙计,给我九条命我也不敢!我错了,我错了,爷爷们饶命啊!”
藏弓没耐心听他求饶,催促道:“我数到三,碰哪儿了,说全,不然后半辈子就和这坟头作伴去吧。”
刺青男不敢说,知道说出来只会更糟,就还是求饶:“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真没碰他啊,哪儿都没敢碰!就拌了几句嘴,还还理论了几句!呜呜……饶命啊……”
藏弓:“三。”
刺青男:“啊!啊!啊!我说!我说!碰他脖子了,碰手了,还抱了一下腰,别的真没了,真没了!”
藏弓:“好。”
脖子已经被狼咬了,就当做个慈善,不必再动脖子。
刺青男以为这就是饶了他的意思,感恩戴德,连连作揖,结果豹三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说道:“我砸手,谁来把腰踩断?”
黑漆漆的夜晚,乌云把仅剩的一抹光线都遮蔽了,树林里哗哗作响,间或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啼叫声。
刺青男的裤子终于还是湿了第三遍,像被吓破了胆,才挨了豹三一块砖就昏过去了。
几人都没想到这么菜,正商量要不要继续打呢,放哨的豹七急匆匆跑来了,“主君,不好了,小老板出来找你了!”
藏弓动作一僵,侧耳细听,果然是他家二宝的脚步,还牵着狼,正朝这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呢。
“快跑!”天下共主这般命令道。
也不愧是天下共主,跑得比别人都快。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已经不见踪影了,连惧内的名号都忘了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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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7. 想我
二宝没能找到火头军, 回家以后却发现那人躺在床上好好的,两手交叠搁在枕畔,双腿屈起,睡得一派乖巧可人。
但长睫微颤, 明显还未冷静下来。
二宝一屁股坐在他床头, 扯着睫毛把他弄开眼, 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火头军打了个呵欠,“没有啊, 我上个了茅房就回来了。好困,睡觉。”
二宝:“睡什么睡, 你撒谎。我去茅房找过了, 你分明没在。而且邱冷峻带我找到了树林里,在一个坟头我见到了刺青男。”
火头军坐了起来, 笑吟吟地, “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你早说,我一定哪儿都不去, 方便也当着你的面。”
二宝:“别扯开话题。是不是你把刺青男锁在墓碑上的?他的一只手被砸坏了, 血次呼啦的, 裤子上还有一股骚味。”
火头军说:“不知道, 我一直老老实实的,哪有时间去折腾无关紧要的人。他竟然被人揍了么, 天道好轮回,你没瞎好心给他医治吧?”
二宝说:“本来是打算瞎好心的, 但邱冷峻很狂躁, 看见刺青男就要扑上去撕咬,我只能先紧着把它拉回家来了。哎,都不知道邱冷峻是怎么了, 以前很乖的。”
邱冷峻很乖,火头军不置可否。再次打了个呵欠,这回是真困了,便一把揽住二宝,轻巧一翻把人翻到了床里边,逼迫着睡去了。
没了主帅镇场子,豹旗军们把郎驭当成了主心骨。至于为什么跳过天下共主,是因为他们怀疑那位的精神和心理都处于不正常、不理智状态,换言之,就跟中了邪似的。
郎驭来做说客,还带来了承铭的信。藏弓展信简单看了几眼,说的是各地查户口事宜都已停了,反倒是王宫里忙碌起来,时常有御医进进出出,还有各种新奇药材送进。
郎驭说:“主君,那对耳朵想必已经送到王宫了,主君还是尽快转移吧,属下备好了新宅,比昆仑大街更安全。”
藏弓问道:“查户口是何时停的?”
郎驭答:“就在人耳被送走的前一天。主君且放心,昆仑是六族贸易和军事巡查的必经地,第五军只在此驻扎了一夜,想来还没有暴露。承铭来拜见主君时也已清理过周围,并未发现探子。”
藏弓摩挲着暗语哨,没接话。
事到如今,转移必然是最安全的,这对二宝来说也是好事。他与王城迟早有一战,越早离开,越好叫二宝撇清这层关系。
可现在走了,二宝的安全又真能保证么?恒文帝拿到了耳朵,召见那些御医想必也是在研究怎么把耳朵装回去,二宝有这等能耐,焉能躲得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