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想跟那谁比身材。
“过来就是了。”
“你先别过来!”
一句是主君说的,一句是小老板说的,承铭一下竟不知到底要不要过去。只见小老板着急忙慌把衣裳丢到了主君肩膀,然后摆出“大”字挡在了主君前面。快穿上!
“……”有这必要吗?
是哦,都是男人怕啥。
二宝耳根一热,赶紧又扒下了藏弓的衣裳。
藏弓本来喜滋滋,心想他家二宝虽然懵懂,潜意识里却是不希望他被别人看去的,结果又被扒了,不由产生一种“我还是保护好自己吧”的冲动,默默抱住了膀子。
承铭尴尴尬尬地走了过来,说道:“三层已经拾掇完了,是去外面看看还是回家?”
二宝瞅了眼日头,说道:“这个时间点,说不准郎驭姐姐和乔林大哥已经折返了,不如回铺子看看吧。”
三人于是回了铺子,果然见那两人已经回来了,只是郎驭的脸上写满了“你们干的好事啊”,乔林则躺在休息室里,病歪歪的,额头上还敷了一条冷布巾。
“说!”仍是那么气壮山河。
二宝一下揪住了自己的耳垂:郎驭姐姐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俩干的我早就打定主意回来跟你告状了!
郎驭立时软声,摸摸二宝的脑袋,恢复了初见时的温柔语气,“小老板不怕,不是冲你啊,姐姐这是在问承铭呢。”
二宝激动地点头,放下耳垂,把承铭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姐你问吧,他一清二楚。”
承铭:“……”为什么是我??
见这人嘴硬,郎驭便一五一十重复了当时的状况。
早上起床后,她趁乔林打盹就跨马踏上了山道,却没想到山道上出现了几个蒙面人,要劫她的道。
这可是她当了将军之后的头一次啊,于是拔剑奋战,还有点小兴奋。谁知那几人是有备而来,竟然搞背后偷袭,往她面上泼药水。
她几乎要避开了,其中一人像是知道她肩膀有伤,招招都往肩膀上攻击,之后中了一招,便又是一瓶药水泼了上来。
醒来以后发现已经是午时了,身在一个小土地庙里,手脚都被捆着,嘴也被堵着,挣扎不开。
那几人也不跟她提条件,也不动她,就守在庙门口等着什么人。
之后人来了,银线交织的白衣裳闪着细碎的光,脑袋上的银发也闪着细碎的光,手里拖着的大刀也闪着细碎的光。
不是乔林又是谁。
她当时就叹气了。
她唔唔暗示乔林快走,乔林那厮非但不走还提出要用自己来换她,之后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跟乔家提。
为了说服绑匪,他把乔家的各种威武雄壮厉害棒细数了一遍,还说自己是独子,家里一定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商量的人质。
出乎意料,那几人没有答应乔林,也不说要什么,就是不肯放人。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但镇定剂的药效还有一点没散完,思维不是那么敏捷,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乔林见她被捆着也沉不住气了,左右不肯放人,就拖着大刀要硬抢。看他那架势,抢个屁,除了让人叹气还是叹气。
绑匪动也没动,手里的狗绳一松,两条大狗就朝乔林扑上去了。乔林从小怕狗,当场吓得腿软,摔了一跤,头发都沾了泥。然而他没有退缩,脸色虽然惨白如纸,却还是冲上前去。
郎驭看得清楚,他真是吓懵了,眼泪一串串,可能觉得那样哭太丢人,就干脆闭着眼睛乱砍一气。自然谁也没砍中,还把自己甩得转了几个囫囵大圈,最后被绑匪一脚踹翻。
郎驭怒极,心道他是什么身份,尔等流寇山匪竟然敢踹他?呸!当即暴起,一个翻转滚到了刀边,三两下割开绳扣,然后……
修罗女将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最后山匪被揍急了,跪地求饶说主帅饶命,我等是第五军的士兵,奉命劫人演一场戏而已。
听完这些,二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下乔林被吓出病来了,郎驭又这么生气,恐怕不给个交代是不行的。
他拉着藏弓去往休息室,说道:“我们还是看看乔林大哥去吧,也给承铭大哥和郎驭姐姐一点独处的时间。”
承铭:不要!不要丢下我!
然而休息室的门关上了,外面传来了叮当咣啷砰砰砰各种声响。二宝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又见门被打开,东哥儿也躲进来了。
二宝叹气,“乔林大哥,你没事吧?我给你一粒‘能量弹’,吃完就好了。”
乔林却说:“不不,别给我,我就这样病着挺好的,阿驭难得温柔待我,还替我出气呢。臭王八承铭,活该挨打,办的这是什么事,上乌台崖的时候我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叫阿驭多打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