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_作者:云乔子苏(299)

2020-12-13 云乔子苏

“岂有此理,你这天诛地灭的东西……”鳞甲王骂起人来。

“我该天诛地灭,那渊武帝摧毁神机的时候你们哭喊什么?现在又凭什么拿这事来定他的罪?用得着的时候说我是神的恩赐,用不着的时候就连老底儿一起掀,要脸吗?”

“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我就没有一丁点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凭什么杀我?你那个病秧子太子,不辞辛苦跑昆仑捉我,还要拿我来采补,这事你不知道吗?你怎么没阻止他?”

“…………”

众人侧目。

水栖王道:“鳞甲王,这都是真的?贵族太子当真捉了别人去给自己采补?这可就……”

水栖王的目光耐人寻味,鳞甲王老脸一红,怒道:“他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二宝说:“那鳞甲王倒是讲清楚,我为什么会去你鳞甲王宫?我自愿的吗?”

鳞甲王锃地挥刀,“休要多言!”

藏弓用指尖弹开他的刀,抱着二宝退出两步,说道:“你再敢动他一下,我要你狗命。”

鳞甲王大笑,“你们穆氏兄弟争着抢着包庇异妖圣子,还敢说没有野心?列王都在,何不助孤擒拿住他们!”

弹片迸散,红色烟雾在圣乐宫广场升起,直冲天际,鳞甲王高声命令道:“动手!”

“鳞甲王!你疯了!”六翼王吼道。

“鳞甲王不是疯,而是早有预谋,瞧瞧这些亲兵就知道了。”水栖王的耳畔忽然擦过一道劲风,当即喝道,“圣主小心!”

叮地声响,一支飞箭被郎驭截在了穆恒文身前,她道:“箭上有毒,大家都快找掩体自保!”

郎驭嗤啦撕开了新嫁娘的隆重礼服,裙摆下面竟然藏着宝剑,腿上还绑了两把匕首。

乔林见状连后脑的两只眼睛都睁开了,奇异道:“阿驭,你把咱们的婚礼当成什么啦?!”

郎驭一脚踹倒他,“别废话,趴下!”

飞箭流矢嗖嗖射来,宫墙上不知何时伏了一排弓箭手,宫门外也有士兵涌进,个个都作御林军装扮,不同的是他们的脸上都有鳞片。

鳞甲王从他身边的高谷手里接过弓箭,瞄向穆恒文。但穆恒文有郎驭护着,他自知无法得手,便调转方向,瞄准了摔在地上的乔林。

“乔林,躲开!”郎驭抽不了身,急得大喊。

乔林不懂武功,原地滚了两圈之后撞上了玄武石雕,撞得脑袋嗡嗡响。郎驭又气又担心,一剑斩杀了袭过来的鳞甲军,却被穆恒文从后面推了一把。

她扭头发现穆恒文从王座底下抽出宝剑,说道:“圣主?”

穆恒文说:“本王不用女人保护,去护好自己的新郎官。”

郎驭咬牙离开,拖着乔林往隐蔽处走,最后把他塞进王座底下,说:“躲着别出来!”

乔林嚷道:“这像什么话,我好歹是个男人,我要保护我的娘子!啊,这是什么?!”

王座底下,与他四目相对的邱冷峻打了声招呼:“大祭司。”

乔林:“啊啊啊啊啊啊!”

郎驭一掌劈下,乔林咚地一声脑门磕地,昏过去了。

场面极度混乱,穆恒文说:“松野圭一,你以为本王没有准备吗?樊于洲何在?”

他话音一落,正在打斗的一名鳞甲士兵忽然反手直刺,长剑便穿透了高谷的腰侧。

高谷满脸的难以置信,只因鳞甲人的鳞片生长有规律,在腰线上有前后方向的分界,那是最容易突破的地方,而了解这规律且最能拿捏得准的人往往就是鳞甲人。

他要反击对方,对方拔剑后撤,伤口处随之涌出了汩汩鲜血。“你,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

这名士兵却隐匿了脸上的鳞片,现出本来面貌——不是别人,正是樊于洲,是真正的樊于洲。

樊于洲道:“吃里扒外算不上,我虽是鳞甲人却从小就被慧人收养,参军已有十载,该效忠谁还是分得清的。”

原来高谷暗中叫自己的人混进了御林军,樊于洲则利用自己是鳞甲人的优势混进了这支队伍,顺便把这身份借给藏弓用了半日。

高谷受了重创,歪倒在青龙石雕下,奄奄一息。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射完了箭矢,都在等他的命令,他却有话吐不出,一开口都是血。

鳞甲王见状气恼不已,抽身对弓箭手道:“听孤之令,弃箭换刀,攻击穆昭渊,抓住异妖圣子,给高谷将军喂血!”

樊于洲退守在穆恒文身前,吹响暗语哨,等待回应。谁知鳞甲王笑道:“怎么,等御林军驰援?他们怕是来不了呢。”

而樊于洲也接到了暗语哨传递的消息,不由蹙眉道:“圣主,咱们的人全倒下了,说是酒水里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