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_作者:云乔子苏(45)

2020-12-13 云乔子苏

“要!凭什么不要。”

火头军气势汹汹的,捏着二宝透白的腕子,心里念叨着“这次可不怪我,全赖你自己太主动,我总不能浪费粮食”之类的,而后微微张口,低头把那根冰雕玉琢似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温软触感袭来,二宝霎时睁大了眼睛。

“你你你!我是打算给你涂在伤口上的!局部创伤,外涂比内服效果好!”

“嗯?”藏弓莫名耳根发热。

小二宝的手指细皮嫩肉的,比他能想象出的滋味还要好些,他舍不得松开牙关又不肯承认自己有别的念头,就发狠似地用力嘬了两下,狡辩道:“我就喜欢内服不行吗?内服才能完全吸收。”

“那你也不要舔来舔去嘛,好痒的!”

“舔你怎么了,是你送来给我舔的,不然怎么不直接给我‘能量弹”?”

“啊,是哦,我忘了。”

“什么忘了,你就是故意的,快点跟我道歉。”

“……对不起。”

接下来的路走得就慢得多,没了车也没了马,光靠两条腿实在太费劲了。藏弓腿长体力好,走得还快些,二宝每每发足狂奔才能追上他,然后累得咻咻大喘气,再被撂在后头。

这两人一路各揣心思。

藏弓怀疑自己是年龄到了,需要女人了,才会在饮血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起反应。

从前忙着打仗,身边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偶尔在深夜辗转自渎时也想象不出女人的体态和香味。

他对女人的记忆似乎只有母妃。芝草香气,淡雅温和,回想起来都是慈爱。真要闻到了浓郁的脂粉气,反倒会觉得甜腻呛鼻。

不怪外头盛传他是断袖,二十几岁还不娶妃,可不就有断袖的嫌疑么。

啧,不会真是个断袖吧。

藏弓抬手闻了闻,残留的是二宝手腕上的药香。

呵,怎么可能。谁传本君是断袖谁就是断袖!

火头军高大的身影在前方引路,二宝就在后头看了一路。他始终捉摸不透这人是什么心性,为什么一时好一时坏的,一时能在火海里救人,一时又能咔咔杀人。

再者,之前没有细琢磨,以为这火头军真是为了护送他才跟着出来的,现在看来,其实是他自己想去王宫,需要用到通关证而已。

那他为什么想去王宫?就算要报仇也该去军队呀,火头军又不在王宫里供职。

想不通。

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人终于越过六翼族,到达了慧人族境内。在此之前又遇到一次盘问,好在二宝有证,两人又是慧人模样,没经什么刁难。

只不过二宝又被训了一顿,因为藏弓发现他偷偷揣了一只死箭鹰,企图带回去裁下两翼安装在松鼠身上。

王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他说揣死物就揣死物走进去的?脑壳又欠敲打了。

藏弓没惯着他,抢了死箭鹰就扔进了河里。然后拔毛、去头、剥内脏,烤熟了还挺香。

住进客栈,累了一天的二宝很快就睡着了,睡到半夜突然察觉到脚底有动静,像是大尾巴耗子在被窝里窜来窜去。胆子不大的小老板一下从梦中惊醒,嗷地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

“嘘嘘嘘,是我,别出声!”

“啊,灰老大!你怎么会在这儿?”

乍然看见松鼠在面前,二宝喜极而泣。他抱着自家亲松鼠就是一通揉搓,鼻涕眼泪擦了松鼠一身。

松鼠把他踹开,小声道:“你们一上路我就跟着的,蹭了别人的蒸汽车。可惜不是完全顺路,耽搁到现在才追上来。”

二宝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一道出发?得亏今天是步行的,否则你还不知要追到什么时候。”

松鼠说:“不打紧,我能闻见你的味儿。就是为了以防不测才没跟你一道。怎么样,狗将领有没有坑你?”

二宝低着头,嘟哝:“坑了。”

二宝把藏弓丢弃雪橇队、推他出去挡箭和咬他脖子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还说了之前那五个人“五条命”的事。松鼠一听可不得了,断定火头军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二宝必须立刻离开。

二宝一想,也有道理,毕竟不清楚藏弓去王宫的真正目的,万一是打算在王宫里头作奸犯科,那连累的可就是自己这一大家子。

思及此二宝立即收拾行李,说:“我也该去找邱冷峻它们了,希望还来得及。对了,将军怎么不在房间里,你看见他了吗?”

松鼠啐道:“他算屁的将军!我看见了,可能知道自己是禽兽,等你睡下之后他就躺屋顶上去了,咱们趁现在快走。”

二宝不敢走楼梯,抱着松鼠从走廊尽头滑圆木落地。虽说心有不忍,但跟藏弓比起来自家牲畜更要紧,于是一咬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