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火焰可真的是,“非常漂亮啊……”
橙红色的火焰,明艳透亮,却又带着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热量。
李白面带笑意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席卷一切的橙红色火焰,其余人已经从训练室内撤离去往监控室继续查看这里的情况了,唯有他还留在原地。
被火焰围绕的少年正在向着李白的方向走来,他周身的火焰还没有被撤去,那双被火焰染成金红色的双眼紧紧盯着李白,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哦呀?
对此情景,李白歪了歪头露出一丝惊讶。这个场景有点像因异能暴涨而失神的时候啊。
看样子纲吉是因为力量暴涨而短暂性失去了理智。
青色的异能在身体周围形成薄薄的一层保护膜,与周围试图入侵的火焰相互吞噬。
李白面不改色的,在火焰的包围中缓缓抬起一只手,穿过少年身周包围着的火焰,指尖一弹。
“嘣!”火焰中传来一声脆响,一个脑瓜崩弹在了纲吉的额头。
前进的步伐突然止住,他周身那侵略性极强的火焰也渐渐熄灭,整个人也软软的坐在地上,手上的手套变成了软绵绵的毛线手套,他大大的眼睛里积蓄着泪水,双手捂住被李白弹出一个红印的额头。
小兔子软软的声音传来,“好痛啊,白白……”
李白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撤去异能。他上前扒开泽田纲吉的手对着红印轻轻的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呢……好点了吗阿纲?”
看着这块红印,李白有点小心虚,为了把纲吉唤醒稍微用了点力,却没想到用的力有点大。
泽田纲吉被李白这个动作搞得脸色通红,看起来头上都能冒蒸汽了。
他坐在地上连连后撤,对着李白疯狂的摆手,“没没没,没事了!已,已经不疼了!我我我……”
李白见纲吉这副慌乱模样不禁觉得有趣,但他忍住了逗弄的心思,只是对他温和的笑了笑,“没事就好啦……”
纲吉本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狱寺隼人已经一把推开训练室的门冲了进来,抱住纲吉,脸上流出激动的泪水,“十代目!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啊啊啊!狱寺君!”纲吉有些手忙脚乱的开始应对他手下的第一忠犬。
李白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后退了出来,将空间让给了两人。
待纲吉终于安抚好他的忠犬狱寺隼人之后,李白早已不在训练室了。
此时的李白正叼着一根棒棒糖,不紧不慢的带着自家的刀剑往基地的出口走去。
“主君……”鹤丸国永从背后扑住李白。
李白稳住身形,将口中的糖取出来,“怎么啦鹤丸?”
“主君咱们这是去干嘛?”鹤丸有些好奇,他们今天并没有收到在外面的其他几振刀剑传来有关时间溯行军的消息。李白却心血来潮的打算出去巡查一番,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李白笑了笑,他晃了晃手中的糖果,“其实吧,我就是无聊得紧了,想要出去放松放松,说来这周围我还从来没有去转过呢,今天正好兴趣来了,咱们仔细逛一逛周围吧……”
“难得主君这么有兴趣,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在一边观察了李白半晌,随后开口道。
三日月宗近觉得李白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因为他发现每次有什么想法时,他们家主君笑的时候就会眯起眼,像是一只暗中算计什么好玩事情的小狐狸。
哎呀,即使是老爷爷也突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兴趣起来了呢……
他们选的这个出口对着一处森林,李白之前还从未来过并盛,也不知道这个森林到底是在这个城市的那个方向,也就只凭着直觉随便找一个方向走。
李白带着一行人在这片森林中转了几圈,始终没能走出去,李白不得不承认他在这种往哪个方向看都差不多的地方的认路水平和总是迷路的三日月老爷爷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森林?
走累了的李白随意坐在一条小溪边发呆,他的手无意识的拨弄着透明的溪水,看着清澈明亮的溪水从手中滑落。阳光照射在手中滑落的溪水上,莹莹光辉在眼中闪烁。
“何为剑心,何为剑意,何为剑道。于老夫而言是言必诚信,行必忠正。
那么太白,你的剑心、剑意、剑道又是什么呢?”
李白突然想起他还在国内,因实力一直没有长进而烦恼去找夫子的时候,夫子所问的问题。
他这是是被纲吉觉醒力量而影响到了吗?李白不由轻笑。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折扇。
林间突然有一阵清风拂过,从树林到草地,从野花到鬓边,席卷着一阵清香绕过鼻尖却又没有一丝留恋的向远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