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侧过脸表情平淡的看向膝丸,眼中带着疑惑。现在他所附身的刀是髭切,膝丸叫自己一声兄长其实也是说得过去的,不过……突然有个弟弟什么的,多少还是稍有些不大适应。
“呀……”髭切转头对着膝丸眯眼微笑,刚一出声却又卡住了,“呃……”
“膝丸,是膝丸啦!”糟糕,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转了。
“好的弟弟丸……”髭切仍旧眯着眼笑,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膝丸的脑袋。
然而这并不能安慰膝丸受伤的小心灵,因为他并没有叫对他可怜的弟弟的名字。
“呜……”委屈的膝丸小小哽咽了一声。
“嗯?呃……弟弟怎么了吗?”髭切像是终于良心发现了一样突然关心膝丸,然而那可疑的停顿证明他还是没记住膝丸的名字。
膝丸沉浸在兄长难得的关怀中,并没有注意到那可疑的停顿,抬手狠狠在脸上抹了一把,“我没有哭,才没有哭,绝对没有哭!”
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我没说你哭了呀,哭哭丸。”髭切又给膝丸起了一个新的名字。
“呜……哇……”膝丸很可怜,非常可怜,极其可怜。
“好惨……”李白感慨。
“是好惨……”太宰也跟着感慨。
“髭切殿下又欺负膝丸殿下了呢。”秋田藤四郎。
“髭切殿下今天下午一直在欺负膝丸殿下呢。”前田藤四郎。
“髭切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啦。”平野藤四郎。
“膝丸殿下好可怜……”五虎退。
“所以还是一期尼最好了。”乱藤四郎。
所有粟田口小短刀一齐深感认同的点头。
宴会正是热闹的时候,本在闷声吃油豆腐的狐之助胸前的铃铛突然响了两声,满嘴是油的小狐狸不得不放弃美味的油豆腐拨弄铃铛。
然后……
“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尖锐的叫声穿透云霄,让本丸内正在欢宴的人们将视线都转向了这边。
李白疑惑的看向慌乱的狐之助,这只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狐之助这是又怎么了?
“那位大人!今日造访您的那位朋友今下午离开后,在处理工作的地方突然联系不上啦!”狐之助尖叫,狐之助慌乱,狐之助瑟瑟发抖。
天啦!那可是另一个世界的太宰大人啊!审神者大人不会想把让那位大人遇到危险的时政给拆了吧!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白猛然站起身,看向狐之助的眼神阴沉,“你刚说什么?”
“那位执法大人在处理工作的时候失联了。”狐之助强忍着恐惧又说了一遍时政传来的消息。
信上说,那位太宰治大人在出任务之前给时政传消息说他若是多长时间没有联系他们便要记得通知自家审神者李白大人。
所以这个消息就这么发到了李白这里。
但令狐奇怪的是,李白在刚才那一瞬间的激动过后却又十分淡定的坐了下来,而且还颇有心情的拿起桌上的酒盅摇了摇,似乎很是惬意。
“消息还说什么了?”李白睨了一眼狐之助,太宰治能预想到给自己发消息那便肯定会给自己留下线索,想来这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且说不定他今天来找他都是算计好的。
“信上说……”狐之助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嗯?”
“他说,自事自知。”
狐之助看李白,李白看太宰,狐之助看太宰,太宰……太宰眨眼睛。
“我?”他大概想到了什么。
“是你啊太宰,自己整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啊。”李白看他,意味深长。
太宰手肘撑在矮桌上侧身抬手支住下巴坐姿妖娆的对他们微微一笑,“什么啊,竟然仍旧没有死掉吗?这也太失败了吧!”
他之前竟是没想到那个本以为死掉的自己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来到了这里。
这里离小白白太近了……
“你很希望他死掉?”李白看向他。
太宰先是一愣,随后垂眼轻笑一声,“怎么会……”
虽然死亡对无论哪一个他都是最终的夙愿,但……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掌心似乎还有些灼热。
算啦……黑市。
李白有想过太宰治会被任务本丸的那个任务对象利用转换装置偷偷藏匿在其他的时空,也有想过他被打了然后丢到偏僻的地方自生自灭,不过他没有想过太宰治居然躲在了黑市?
他们本是去了被查处的那位审神者的本丸,可惜他们扑了个空,太宰说不必在这浪费时间,随后就带着他到万屋里闲逛起来。
李白是不太理解为什么是在万屋啦,不过自己最了解自己,太宰带他在这里闲逛自然会有他的理由。反正不知道线索是什么的李白已经放弃思考把找太宰治的任务全权交给了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