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没用了，就当做礼物送给你吧。”
世界意识的这句话刚一出现，李白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身上的气息也有了瞬间的变化。
与此同时，站在他身边的太宰眼睛微微眯起，然后看向李白，他看到了李白出现了一瞬的神情。
悲伤的，阴暗的。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属于李白的另一面。
像是只要触碰到就会瞬间崩溃一般……
“要想死，不要死在他面前。”
不知为何，他又想到了龙头战争之后，杜甫离开前对他的耳语，那是一句警告。
他刚要开口，李白却似乎是意识到他要说话一般率先出了声，“不要问！”
李白抬手紧紧抓着太宰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赎一般，紧紧的，几乎要把他的胳膊捏断。
“不要问……求你，哒宰，不要问……”他在求太宰，声音中带着一点哭腔，还有情绪崩溃的绝望。
这是太宰第二次见到李白情绪如此脆弱。
他看向这样的李白，本来有着光彩的眸子渐渐暗淡了下来，像是与李白在同一种情绪之中沉浸一般，他能感觉到李白身上透出的，那种淡淡的，腐朽的气息。
他将李白揽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轻轻在他脊背上安抚着。
“好，我什么都不问，我可以等你能够自愿的，将这件事告诉我。”他的声音低低的，轻柔的安抚着李白。
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第一眼便被李白所吸引。
因为他的潜意识里看到了，这个外表不羁，喜欢饮酒玩乐的少年，掩藏在深处的，同样追逐着死亡的灵魂。
他热衷于打架，渴望着强大的对手，以命换命的打架方式，都是对死亡的追逐。
“小白白……”太宰对李白发出了邀请，“不如我们一起组队自杀吧。”
他渴望了许久，却从未对李白发出过的邀请，终于发了出来。
太宰的眼中暗沉沉的，嘴角却有着追逐死亡的愉悦。
“活下去。”
“不可以……自杀……”李白攥着太宰胳膊的手松开了，他埋在太宰的怀里，声音嗡嗡的，“我答应过……要活着的……”
所以，即使他有这个想法，却不可以。
他答应过，要活着的，所以他努力着，试图活得比谁都要恣意，比谁都要精彩。
“青莲剑，李太白，李白……就让我的异能，代替我见证你成为那个骄傲吧。”
李白突然抓着太宰的衣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眼睛亮得出奇，“所以哒宰，我不死，你也别想死！反正都是厌世，要痛苦一起痛苦！”
有人陪着一起痛苦，才是精髓。
李白情绪崩溃的快，恢复的也快，现在他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完全找不出先前的影子了。
他看向世界意识伸出手，“来吧……”
三角，会成为最稳固的形态，他可以完全不用担心，使用了馈赠得来的力量会导致身体崩溃了。
他想让那个人的力量真再一次出现在阳光下，然后评判他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令那个人骄傲的存在。
世界意识分出来的力量确实有着它的权能，比如封锁住一处空间，使得系统无法传递消息啊，比如将它的力量附着在李白自己的力量上能够在杀死穿越者的同时剿灭系统啊，再比如提前预警穿越者的出现并将他指定的人传送至周围啊等等。
世界意识无法去往特定空间之外地方，所以它只能坐镇于世界中心负责加厚和修复壁垒。
“一切就，托付给你们了。”
世界意识的一部分融入了李白的体内，让李白有种自己也有了个系统的感觉，主要是这视线里突然弹出的面板，真的是……
【因为这就是仿照系统的体系弄得。】眼中的面板上出现了一行字，似乎是在给李白刚才的吐槽做解释。
“话说小白白呀，这世界意识的这个面板似乎是公开的呢……”太宰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和李白一同看向面前的面板。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面板闪烁了一下，似乎是在搜寻信息。
【除了世界的各位支柱们，其余人看不到面板的存在的，穿越者们也不能。】
“哦……”太宰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一波三折。
这倒是更方便他们确认世界支柱的存在了呢，勉强算是有点用处吧。
李白伸手调整了一下面板的位置，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你有没有语音功能，若是在战斗之中，我还哪来时间去看这些字？”
总不能一边打架一边看世界意识打出来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