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吃饭之外,样样都需钱。
且不说还有个赌鬼哥哥,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地会带着人上门洗劫。
现如今她没权没势,孤身一人,只能躲。
躲避时候的方方面面,这又是额外的开支。
容荔不打算接济原主哥哥,染上赌博的人,没几个好下场,更何况他都不顾及妹妹安全,公然带着赌坊的人上门洗劫,活活气死了亲妹妹,毫无亲情人性。
这种哥哥不要也罢。
所以,思前想后,容荔还是打算发展个副业,外卖与副业一手抓,有双份的收入,就是双份的保障。
原主善女红,但她不行,穿越过来后,容荔并没有继承原主的技能,所以走原主老路行不通。
她厨艺精湛,会许多现代美食,可以考虑在这里开餐馆。
但开酒楼需要钱,她没有。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容荔并不气馁,她沿着东街慢慢考察。
仅东街的酒楼餐馆就有十数家,想必已经饱和了,若是没什么新鲜花样,贸然挤进去怕是不易。
容荔心里不住思索,她来到相邻的两家酒楼门口,瞧着客人进进出出,兀自沉思。
片刻后,她遽然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现如今没有本钱,开店摆摊不是首选,不过,容荔倒是可以同这里的酒楼合作,将一些现代美食的食谱配方卖给酒楼,她收分红。
这样不仅有钱赚,而且还有充足的时间做外卖,等到钱攒的差不多了,开店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容荔在东街来回转了转,决定和一家叫“鸿芝酒楼”合作。
这家酒楼规模不少,原先客流量不小,但随着旁边其他酒楼的出现崛起,鸿芝酒楼的生意逐渐下滑。
这也是容荔选择他的原因。
她心中雀跃,但新的问题随即而来。
同鸿芝酒楼合作的前提是让老板看见食谱配方的价值,然而,能不能见到老板还是个大问题。像鸿芝这种大酒楼的老板日理万机,很少天天都在,大多数是将酒楼托付给可信的人打理,有决定权的是酒楼的老板,而不是打理酒楼的掌柜。
见不到老板,同鸿芝酒楼合作的难度陡然增加。
容荔慢慢走着,路上买了串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裹上金黄的糖丝,吃到嘴中酸甜可口,山楂绵软,先酸后甜,糖丝酥脆,口感丰富,闻之口齿生津。
她小口小口咬着糖葫芦,漫不经心地走着。
容荔还在想如何同鸿芝酒楼的老板见面。
其实直接去找未尝不可,不过这样在日后交涉时容易落入下风,很被动,得想个办法让老板主动出来同她见一面。
她忽然有了主意,再细细一想,越发觉得可行,忍不住轻声笑了下。
容荔再回首,见鸿芝牌匾在夕阳余晖中熠熠生辉,方惊觉暮色四合。
街上行人散了一半,容荔不再停留,忙往回走。
东街与老宅中间隔着一片农田,农户都陆陆续续回家吃饭,路上零星几个人,容荔见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她背后突然有细微的脚步声逐渐迫近,容荔当下心里一紧,以为赌坊的人又找来了,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容荔忍不住小跑起来,慌不择路。
紧接着,她身后遽然传来尖叫声,吓得容荔狠狠一哆嗦,不由自主回头望时,只觉得一道劲风倏地划过,眼前一花,眨眼间天旋地转,容荔的后背狠狠摔到了地上。
一只半米多高的细犬一足按着容荔肩膀,狭长的头正在她身前急切地嗅来嗅去,耳朵紧贴于头两侧,尾巴摇得欢快。
容荔动也不敢动,僵着身子躺在地上,眼里不知不觉含了泪,生怕这狗突然发狂咬她。
这种恐惧感太折磨人,容荔忍不住想起来小时候被恶狗追咬的经历,当下心里更怕了,忍不住哽咽。
细犬在容荔身上嗅了好一会儿,仿佛确定了什么,回头冲着来路嚎叫两声。
与此同时,两个人影突然出现,一路疾行,眨眼间跑到细犬附近,还没来得及匀口气,就被眼前情景唬了一跳,他们倒吸一口凉气,怒道:“招财!快放开这位姑娘!”
细犬立刻收了足,颠颠的在来人跟前坐下了,尾巴摇得极为欢快。
容荔心里怕得厉害,见细犬离她远了些,这才小心翼翼站起来,不曾想腿软,一时竟站不起来了。
没想到这么狼狈的模样竟被别人看到了,容荔一时又羞又恼,眼眶更红了。
来的两人一身侍卫打扮,见状,其中一人忙掏出一块干净手帕,展开放在胳臂上,将胳臂伸向容荔,视线老老实实垂下,不敢四处乱瞟。
同时心里忍不住哀嚎:招财这个狗东西,净惹事!上一次吓哭了三个小孩,这次就敢当街冒犯姑娘,这要被王爷知道了,他仨皮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