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呆呆地看着猫,猫也很配合的看着鹌鹑。
鹌鹑崩溃地一声大嚎:“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啊,我今天第一次看见他啊。”
泣不成声的鹌鹑,楚楚可怜的鹌鹑,确实是今天第一次见到老陈。
她只是一个被朋友喊来吃饭,吃完晚饭以后,一起在城市客厅走走,一起散步的无辜女子。
阿罗和小怡忽然冲出对她们大打出手,她们是正当自卫,后期演变成了反击,才把阿罗打得在地上游。风水轮流转,轮到她们被打时,一个腿短了一点儿,跑得慢了一点儿的无辜可怜落单女子。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不是她们先动的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宁愿倒回到二十多年前,好好的从娘胎里就去练50米短跑,和800米中长跑。
“谁喊你吃饭的?”余木木站在她面前。鹌鹑乖乖掏出手机,拿着通话记录验证自己的清白。然后不等余木木发话,打开微信,指着头像告诉余木木是谁。
余木木看着P到变形的头像也是无奈,这恐怕亲妈都不能认得。
“他和你朋友,什么关系?”余木木把无辜女孩的脸又搬到另外一个方向,让她对着老陈,老陈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
鹌鹑好歹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哪里会认不清如今的形势,况且喊着吃饭的并不是什么闺中密友,只是一个普通同事,这吃一顿饭吃出无妄之灾,她不敢恨余木木,倒是把老陈和喊着吃饭的同事恨上了,自然是一五一十,把看见的说得清清楚楚。
其余细节众人忽略不计。唯独整理出三项铁证。
吃饭的时候,老陈和姘头有搂抱亲嘴行为。
聊天的时候,老陈让她们喊他姐夫,并说她们都是他的小姨子。
散步的时候,鹌鹑确切清楚的听见他们说过一会去开房。
余木木和鹌鹑就三项铁证确认了一遍,鹌鹑表示千真万确,确有其事。
余木木把鹌鹑从地上拽起来,替她拍了拍灰,又整理了一番衣服,说道:“此事和你无关,当然我们也没有伤害你。我本来应该发个红包给你压惊,但是你看。”她指了指阿罗:“我朋友被你们打的不轻,真要报警,进了局子,你们也有责任。依我看,大家互相扯平,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可以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鹌鹑连声说好,急匆匆就往外走,余木木跟在后面喊;“别和你那同事来往了,做人最重要的,三观要正啊!”
转头余木木走到老陈旁边,轻言细语的问他还有什么话说。
老陈看着余木木,为了打架余木木的发髻扎得很紧,一派干净利落的样子,眼睛很大,皮肤很白,目光平静,神色坦然,一眨不眨认真的看着老陈。
老陈有一肚子的话想要狡辩,比如只是刚开始暧昧,比如可以咬死没有上床,比如可以说只是开开玩笑占占便宜。但是他一个字也不敢说。他只能徒劳的不停反复:“我会断的,我再也不敢了。我会断的,我再也不敢了……”余木木看着老陈这熊样,打都懒得打。
众人在各司其职。蕾蕾,雨竹在帮阿罗和小怡擦药,岩岩是律师,一直拿着手机全程录证据,子墨翻着老陈的手机,在里面找转账和开房消费等记录。陆白靠着沙发,笑意盈盈的看戏。
余木木拍拍手:“开会开会。”又指使陆白:“你把老陈拖出去。”老陈连连摆手:“我能走,能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七个葫芦娃热热闹闹挤在沙发上面,大娃余木木看着阿罗那张肿的越发大了的脸,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她恨铁不成刚的指着阿罗说道:“老陈第一次出轨,你不去打小三,你把人家车砸了赔了两万块。第二次出轨,你倒是去打了,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被人家一家三口从三楼打到一楼,要不是人家邻居出来拉架,你半条命都没了。这如今是第三次,你带谁不好,你带着战斗渣渣小怡,你俩这是要上天吧?多么英勇无畏啊,两个人挑人家六个啊,真正大写的牛逼哦。”
阿罗缩着脖子,弱弱解释:“雨竹娃还没断奶、岩岩忙着筹备婚礼、子墨要陪男朋友、蕾蕾又太小……”
余木木气得对阿罗肿成猪头的脸就扇了两下,打的阿罗嗷嗷直叫。
“你说你这脸,肿成猪脸就算了,你这脑子,也变成猪脑了?当初我们七个怎么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忘记了?”旁边五个葫芦娃纷纷点头,义愤填膺指责阿罗不讲义气。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今天晚上,你被打成这样,我们吃亏了,这个场子,必定是要找回来的。”余木木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