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守墟习惯性地去摸手机,一摸摸个空,跺脚骂道:“这个狗天帝!”话也来不及说一句,就往外面冲。
“慢着!”西王母缓步而出。
她看着周守墟:“阿黄神魂可安好?”
周守墟点头。
“点兵点将!”西王母神色冰冷:“我昆仑的人,他们也敢动?几千年前的教训,看来他们都忘了!”
“圣母。”开老板上前一步:“这两族之人死伤遍野,我们若上门问罪,恐怕他们会以为,是我昆仑所为。”
西王母眉头微挑:“哦?那又如何?我们昆仑何时需要和人讲道理?你和英招去腾蛇那边!陆吾,你和土缕去龙族!打不过就不要回来了。”
两人点头应是。
陆吾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周守墟一眼,周守墟顿觉浑身发凉,莫名其妙。
“来,与我说说,阿黄怎么从你妹妹,变成你老婆的过程。”西王母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守墟。
“阿母,阿黄一个人在外,孩儿怕她受到伤害,我先去寻她,寻来了再和阿母细说。”周守墟看着脚尖,闷头说道,说完以后也不管西王母应不应,脚底抹油,直奔远方。
西王母拢住衣袖,微微叹了口气。
余木木这两天,有点忙。
魅灵族没挂的,扒拉扒拉出来有十来个人,其余各奔东西的,余木木也管不了了。
众人拖着伤者直奔司天昭圣大帝的地盘而去----离得最近。
司天昭圣大帝唯一的独宝儿子拍着胸脯:“莫怕,我老爹近日不在家,我说了算!各位哥哥姐姐们难得这么齐整,可得好好热闹几天。”
正愁没事做的一群纨绔子弟哄然应好。
皇盟第一届百人团建拉开序幕。
伤者自有人安排了治疗。余木木的肉躯没救了,找了个风水宝地埋好。
伯巍看着她神情茫然无措,好像一个小可怜。安慰她道:“阿黄,别难过,我皇盟手眼通天,无所不能,必定尽快给你寻个喜欢的灵体。”
余木木袖手蹲在他旁边,看着埋葬自己的那个小土丘,问道:“阿黄是谁?”
伯巍挨着她近了一点,侧过头来仔细看着她,有些宠溺地说到:“小呆子,阿黄就是你的前世啊。”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是和前世一样,呆萌呆萌的,反正也无事,我给你说说吧。”
余木木安静地听着。
“当年我偶尔得到了一块娲祖的补天神石,心里激动不已,呼朋引伴过来观赏,不知道怎么被你看了去。你颇是喜爱那石头,大摇大摆地过来抢。哦,不,是欣赏。当时人多,你可能观赏得不太愉快。所以你夜里又来了。还与我打了一架。我当时比你大,也稍微比你厉害那么一点。你打不过我,便一口咬在我胳膊上。”
伯巍撸起袖子,给她看那几千年前的大牙印。
余木木有些讪讪。
“你那时萌萌软软,皮色雪白,小眼睛、小爪子、小耳朵无一处不可爱。我很是喜欢。”伯巍沉浸在昔日美好的回忆里。
余木木的嘴巴惊愕地张开了半个,眼睛瞪得溜圆:“啥?前世我难道不是个人?”
“当然不是,人有什么稀罕?你是我仙界第一无二的神兽乘黄。所以我等才叫你阿黄啊。”伯巍理所当然答道。他生于仙界,整日里面看着的都不是人形生物,所以他并没有什么歧视。
余木木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乘黄是什么。人间观念里面,做个龙凤那是顶级的,被人膜拜。次一点的也要做个祥瑞麒麟什么的。再不济也要是个人啊。此刻听伯巍对自己前世的描述和称呼,怎么有些……奇怪呢。
伯巍又继续神采飞扬说道:“你虽咬我了,但我不怪你。彼时你还小,还是个宝宝。只是你咬人有点疼,而且死活不松口。无论我怎样哀求你,你都挂在我胳膊上。我没得办法,只好让你挂着,疼得我几天都没睡着觉,你竟也不睡觉,我那时候就知道,凭借你这样的毅力,你必成大器!最后你哥哥寻了来,才把我救下。你放心,如今不疼了。后来也就是疼了几百年。你看,我们不打不相识,我真的是你的知心爱人!绝对不是诓骗你。”
“我哥哥?我还有家人?”余木木嘴巴张得更大了一点,问道。
“那肯定啊,你又不是生于混沌的先天神兽,你自然有家人!还是仙界一等一的家世!仙界,也就勉强我能配上你!”
余木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别告诉我,我在仙界,还有爹娘!”“对啊,对啊。”伯巍拍拍她:“你开心不开心?”
我开心个鬼。余木木默默想到。我必然不是亲生的。但凡重视我一点,我能被打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