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分离了才知道原来自己深爱着。
绝望的周守墟一睡就是几千年,固执地在幻境里编造着和阿黄的美满生活。要不是昆仑大把的天才地宝撑着,早就嗝屁了。
帝劫中的周守墟重复了当年的场景,和当年的选择。
他端坐的身躯渐渐消散了生机,眼见着就要再次陷入昏迷。
“没办法!”冥王摇头说道:“只能靠他自己!”
一片黑暗中,周守墟的心里忽然滑过一丝触电般甜蜜的感觉。那是轻触唇瓣的柔软和芳香,几千年不经人事的老处男想起了自己难以忘怀的初吻。
还有,白鹿山。
幻境又一次重放。
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开始移动。共工狰狞的脸色越发近了。
周守墟一把推开阿黄:“你走!你修为比我高,跑的比我快,不要管我,你自去逃命,我替你挡一挡!”
说完主动迎向共工,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只想着为身后的人儿抵挡片刻,请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天空中一声巨响,劈下了帝劫的第一道惊雷。
冥王如释重负。
走出了心魔的幻境,劫雷便不值一提了。就算抗不住,自己也能出手帮他抵挡一二,晋升帝境铁板钉钉了。
周守墟的眼角缓缓落下了一滴泪。
原来,我的执念不仅仅是失去了阿黄,还有我当初那令人憎恨的选择啊。我是那么的痛恨自己,让你挡在了前面。那是我一直深深掩藏,逃避着不愿去想的画面。
我终于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打破了执念。
此生,我发誓,我将用我的全部生命来爱你、护你。
渡完帝劫的周守墟气息悠长,因为他卡的时间太久了,基础打得变态的牢固。
陆吾有些心虚地看看他,思忖着以后不能轻易对他动手了。估计认真打起来,他这个前浪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眼见着自家二傻子踏入帝境,还是战斗力靠前的那种实力派。安稳了几个月的余木木又开始想着如何作妖了。
修炼对她来说,在哪里都一样。就像真的想学习的人,无处无时无刻都可以学习。
神鳌的传承都在脑子里面,这几个月,两个糟老头子教的也都记得差不多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有化形,顺不走那把乾坤弓。
地府太冷清了,不符合她的审美。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热情到处溜达,听听那些魂魄讲讲生前的故事,但八卦听多了也腻,哪有自己出去真刀真枪的找乐子强?仙界这么大,到处走走不香吗?一边玩一边修炼两不误,美滋滋。
她爬到周守墟面前,两个人嘀嘀咕咕许久。月高风黑夜,再一次离家出走了,这回连陆吾都没带。
众人察觉以后,人估计都跑到几千里开外了。白泽的秘法她学得很好。白泽推算了半天,也没算出她去哪了。
周守墟做为新晋帝境,特意改头换面了一番,把自己浑身遮挡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一个眼睛。并且缺心眼地关照余木木,让她冒充玄武家的,反正小时候的乌龟,都长得差不多。
一个新的组合在仙界闪亮华丽炫酷地登上了舞台。
因为周守墟浑身用黑布包着,人称忍者。
余木木乌龟模样洁白可爱,颇像祥瑞,人称神龟。
忍者神龟组合迅速风靡仙界。
一个帝境,在外面招摇撞骗,在仙界真的是独一份。还带了一个那么显眼的白乌龟,想让人忘记都难。为了不让人发现余木木是昆仑墟的那只神鳌,他俩每次作案以后,都会欲盖弥彰地写下:玄武大侠到此一游。
先是离家出走没带钱,打劫了几个皇盟的老相好。没办法,谁让彼此知根知底,不抢熟人抢谁?
被打劫的交了钱还好,能落个体面。一旦反抗,要么把你打得面如猪头,要么把你扒的只剩一条底裤。毕竟大家都长大了,也有羞耻之心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把你剥成光猪了。给你留条裤头再把你扔到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一丝丝挽回的余地,以后见面还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但是每一个人都毫无例外地被余木木的乌龟爪子戳了一个章,并且一本正经关照他们:看好了,我是玄武家的白龟大侠。
如此熟悉的作案风格,让大家迅速回想起多年前恶名昭著的昆仑狗贼组合。尤其是被抢过两次的人,深深的觉得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但是始终没一个打得过周守墟的,没能扒开他的遮羞布。脸都没看见,去哪指认?
再后来,忍者神龟组合开始劫富济贫了。
大家又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可能只是模仿作案?往年昆仑狗贼也没有如此好心肠啊。而且前段时间不是刚说了要对我们好,欠我们两条命?会不会只是仰慕他们的粉丝来了一个cos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