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面色铁青的烛阴,仗着现在的修为,还比余木木高一些,一手拉着狂笑不止的周守墟,一手拎着挣扎不休的余木木,干净利索地将他们掷出了妖界。
周守墟安慰愤然的余木木:“老婆别气,很快你就能吊打他了!到时候我们再回来,把他薅下来,你一统妖界。”
“算了,谁让他长得好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到时候多摸几下,气也就消了。”余木木挥挥手。
烛阴回到宫殿,看着到处挂着惨不忍睹的墨宝,不由悲从中来。抱着老婆的蛋诉苦:“岩岩,快出来吧,今天那个瘟神差点没把我气死!但是很快我就打不过她了,你快点出来保护为夫,为夫还要留着性命,跟你生宝宝呢。”
梼杌看着烛阴说得凄惨,不由好奇道:“那圣女如此厉害?”
烛阴看着这从小就在妖界长大的傻孩子,估摸着他是没吃过余木木的苦头。不由笑得很温和:“哪里厉害了?我不过是跟我老婆撒娇罢了。以后圣女要是来我妖界,你全程陪同。圣女十分有趣,时日久了,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梼杌翻了个大白眼:“你当我是白痴不成?”
没忽悠到梼杌,烛阴也不以为意,问道:“你那狗爹,有消息没有?”
梼杌摇头:“他已经消失五年多了。现在都是仙后在主事。”
“我估计他要憋大招了,上次他是想来占个便宜,但是万一他记恨在心,也不排除卷土重来的可能。有没有想过趁他不在造反?”
梼杌继续翻了个大白眼:“造反有用?修为不够,他回来,我等拿什么去拼?还不是死路一条?如今我们是小辈,他不好意思拉下脸皮,亲自来打杀我们。但我们造他的反可就不一样了!”
也对,烛阴有些无力。让黑帝恶心恶心是可以,但是面对面硬杠,妖界加起来,都没那个牛逼。
就算自己祖坟冒青烟,突破到了大帝。
黑帝都已经快要至尊了。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几年消失不见,多半就是怕人打扰他突破,不知道去哪个旮旯里面修炼去了。
梼杌见着他闷闷不乐,以为他还在忧心如何干翻黑帝,不由劝慰道:“以往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恶人自有天收。你看,我与他有杀母之仇,还不是只能忍着?如今你有了喜爱的女人,家庭幸福,何必还想着旧日的仇恨?”烛阴讥讽一笑:“旧日仇恨?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在意白矖,处处和你那狗爹对着干吧?”
梼杌有些不解地上下打量了烛阴一眼。
昔日老烛龙为了栓住野马一样的儿子,早早就为他定下了亲事,去腾蛇一族求娶白矖。
烛阴本是不愿,但是白矖时常主动来找他玩。少男少女在一起呆久了,对于个性倔强要强的白矖,烛阴也生出了几分喜爱之情。
仙界女子,惯常娇弱,白矖这般事事争第一,不免给人上进的印象,很是与众不同。
但是后来上进变成野心的时候,喜剧也就变成了悲剧。
烛阴不是什么渴望权势的人,烛龙一族安稳呆在无日之国,接受供奉,日子过得很是平静。不出去争强斗狠,也基本无人敢上门欺负他们,仙界佛系修仙的典范。
白矖确实喜欢烛阴这张漂亮的脸蛋,但是长得好看可以一统仙界吗?可以让她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仙后吗?
少女的恋爱激情在黑帝出现以后迅速冷却,她看见了自己一族崛起的期望,看见了诱人的地位和权势。
在和烛阴深谈之后,确定烛阴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白矖二话没说,直接嫁进了天庭。
茫然无辜的烛阴,被一顶大绿帽子压得严严实实!仙界众人的非议让烛龙一族丢尽了脸面,冲动的烛阴去找黑帝理论,反被结结实实羞辱了一顿。
黑帝也气啊,豆蔻年华的白矖,居然不是处子之身,怀疑的对象只有一个:烛阴。
还真不是烛阴。但没人信啊。
自此以后,黑帝对烛龙一族日渐严苛,各种刁难层出不穷,老一辈的没办法,只能默默忍着。
烛阴年少气盛,老子不玩了,拜拜!
转头就去了妖界,谁也未曾想到,当年的佛系青年,活生生在妖界蜕变成了杀人如麻的暴君。
“白矖不爱我,也不爱黑帝。她不会爱任何人。我没必要为这样的女人,再去浪费精力。况且,谁告诉你,我爱她的?”烛阴淡淡地说道。
梼杌无语,八荒六合你自己逢人就说未婚妻被人抢了,活脱脱一个怨男。
“师出有名罢了,我只是不忿黑帝刁难我父,搞得我族上下鸡犬不宁。本是他的错,最后却要我背锅。我跟他对着干,无非是不服这个理罢了!其实跟白矖没关系,我满足不了她的野心,当年就算没有黑帝,也会有其他人。”烛阴亲昵地抚摸着岩岩的蛋壳:“年少时期的喜爱大概是有的,但我从未曾爱过她,如今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