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文化不高,在城里也没找到什么体面工作,一直在家里半赋闲。家里这么些年积累的家底,为了给余木木找工作花的一干二净,谁料到那个败家子,第二年就把工作折腾没了。
虽然后续余木木经营网店,很是挣了一些钱,甚至自己买了一个小房子,但是总归在老年人眼里,那是朝不保夕的职业。钱赚的多又怎样,说出去不好听啊,年纪大的人,哪个不要面子?亲戚朋友看着他们家,半点油水也无,平日里,便是养的狗,也不来他家串门。
余木木虽然不太关心人情世故,但那是因为和自己没关系,并不是真的蠢。
从小到大,亲戚的看不起,她哪里会不知道。平日里,聚会什么的,看在老爹的面子上,去都是去的,走个过场演戏罢了。
看着那群假笑的亲戚,她都觉得恶心。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却连普通朋友都不如。尤其是姑姑、叔叔总爱拿她小时候的囧事说笑,还不是看着她无权无势好欺负,算准了她不会翻脸回嘴。
按照余老板的性子,桌子掀翻都干得出来。但是以前有爷爷,现在有老爹,两根软肋,余老板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次,余老板铁了心,要尽己所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慕州是小城市,但是人均gdp相当高,所以五星级酒店,那是有好几家。余老板力求这次操办的细致,一家家的跑,周守墟也是个粘人的,不肯一个人在家呆着,死活粘着余木木,像个人型挂件一般。
只剩陆白一个孤家寡人,天天在家里挺尸、看肥皂剧,甚至跟着阿罗余木木这群女人呆久了,他竟染上了吃零食的臭毛病。每天抱着零食在家里吃吃喝喝,硬生生眼见着胖了起来。
跑了几天,终于是敲定了喜来登,无他,看起来最豪华,价格最贵,贵就是好,这就是余木木的认知。
交了定金以后,余木木弯去了父母家,老爹老妈一看周守墟来了,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嘘寒问暖只好似周守墟才是亲生儿子。
老爹换鞋忙不迭的出去买熟菜,要留周守墟吃饭,看也不看余木木一眼。好在余木木脸皮厚,冷笑一声自顾自的跑去沙发上瘫着,跷着腿看电视。余妈妈立马把周守墟拉到隔壁房间话家常,眼不见为净。
余木木在饭桌上宣布了喜来登操办酒宴的事情。
哪怕余木木强调自己出钱,自己最近挣到钱了,余妈妈也死活不肯:“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就好了,争这些虚名干什么?赶紧去退了,不要浪费。我年纪大了,不需要花钱,你有钱你存着,你们年轻人,以后用钱的地方多。”
余木木奇道:“你有五千万,利息都几百万,你省这点钱?你在搞笑吗?”
余妈妈瞪了一眼余木木:“什么五千万?那是小周的钱,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我们一分也不会乱花。以后你要是不争气,我们还是要退还给人家小周的!”
余木木砸嘴,没想到老妈穷了一辈子,这几分气节还是让人刮目相看。没办法,在桌子底下踢了周守墟两脚,示意他也说几句。
周守墟另辟蹊径,开始打感情牌:“伯母,我们还年轻,挣钱的机会多的是。赚钱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家人过的好一点吗?木木也是好心,您都操劳了一辈子了,也该享受享受了,您就接受木木的好意吧,她跑了好几天,脚都跑得起泡了!”
接着又表忠心:“五千万是我前期的一点心意,以后不会有什么变故的,不管怎样,我肯定都要和余木木结婚的。钱,放心收着,放心的花。不要有负担,以后您和伯父只管享受生活,别的事情无需操心。”
余妈妈无奈,虽然还是肉疼钱,但是准女婿的话不好不听,也就不提什么反对意见了,一切由着年轻人吧。
这一由着,下去远了。
两老头老太在家,整天收东西收到手软。余妈妈的香云纱礼服,余老爹的杰尼亚西服陆续送上门。周守墟也派陆白来送了一个女包,顺便还给余老爹带了一块男表。两个人相顾茫然,无奈只得战战兢兢接住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酒宴定在中午,一大早,余木木就指派专业造型团队,去给两个老的做造型。两个人在家被扑粉、卷发、描眉画眼弄得反抗不得,甚至产生了今天又要结婚的错觉。
一切打扮妥当之后,余妈妈身着香云纱,拎着爱马仕。余爸爸身着杰尼亚,戴着百达翡丽。坐着2000万的迈巴赫,一脸梦游的表情,被周守墟载来了喜来登。
此时余木木已经在招呼宾客。因为诧异着余母这次居然在五星级酒店操办,家里的亲戚来的异常齐,甚至久已不见面的各种表妹堂弟也都携家带口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