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神奈川优看着中原中也急匆匆的背影,再一次刷新了对于森鸥外的认知:屑,太屑了。
港黑大楼
“阿嚏。”森鸥外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无奈地笑了笑,“小爱丽丝,看来有人在骂我呢。”
“才不是呢,”爱丽丝抱着小熊头也不抬,“要是这样的话,林太郎你也不用干其他事情了,你会打喷嚏从到到晚的。”
“小爱丽丝~太无情了啊啊啊!”
横滨杂货铺
“诶?!作之助,你的小说得奖了?”神奈川优吃惊地看着织田作之助。
从他认识织田作之助开始,就一直知道他想要写一本小说,但是两年过去了,从来不曾听他讲到过,没想到这一次回来,作之助的小说竟然已经得奖了。
“好棒啊作之助,”神奈川优真心地相信着织田作之助能够写出打动人心的好文字,并为他获得的承认而激动。
“也算不上小说,只是一篇小短文。”织田作之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两年,他的工作仅仅是花一个小时把神奈川优交给他的东西售出,然后晚上去Lupin酒吧和友人喝上几杯。
至于其他的时间则是完全处于空闲状态,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不过写了一篇短文出来。
“在东京的主办方邀请我过去参加典礼,一位叫铃木次吉郎的投资人还想要邀请我参加他私人的活动。”
“铃木次吉郎?”
“对,他是铃木财团的顾问。”在光叔的咖啡屋里, 织田作之助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本薄薄的书,放在了洁净的玻璃桌面上。
《世态》,这是这本书的名字。
“诶, 作之助你连书都已经出版了吗?”神奈川优大吃一惊,这两个月他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啊,“作之助,你的笔名叫织田作?”
因为被太宰那样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所以在想笔名的时候, 织田作之助顺手就填上去了。
织田作之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也算不上, 这是出版社寄给我的样本, 具体的书要在十月底才能发售。”
在三个月前, 这本书就已经完成了,在他寄到出版社后,负责他的编辑就多次上门来找过他, 言辞之间激动至极:
“织田作老师, 我可以向您保证,您就是日本人文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是我们横滨文学的骄傲!市面上像您这样的作品实在是太少了。”
最开始, 织田作之助其实是有些迷茫的,再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在编辑的推荐下报名了“直木”奖。
当时,织田作之助只是想看一看他在日本文人中的水平。
结果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拿到了第一名。
当时,负责他的编辑深深地看着他, “织田作老师, 这样的话请您千万别对人说, 我怕您被打。”
在一个星期前,出版社的样书就到了,一起到的还有铃木次郎吉的邀请函。
“十月出版,还要那么久啊……”现在才八月份,也就是说,还要两个月才能看到这本书的问世。
神奈川优有些感慨,“作之助,你要变成大作家啦。”
他翻开了这本书的封面,看到了最开头熟悉的一段话,他愣住了,抬起头看着织田作之助。
“作之助,等等,我记得两年前我看到你的未完成的作品的时,就是这样一段话吧。”也就是说,这本书,织田作之助足足写了两年吗?
“那个,因为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有点多……”织田咕想要替自己辩解。
“太厉害了吧,这就是文学家吗,花上两年的时间雕琢一本书。”神奈川优双眼亮闪闪地看着他,崇拜的不得了。
他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沉浸在这本书中。
伴随着咖啡屋的醇厚香气,神奈川优读完了这本书,此时,正午的阳光已经快要落下,橙红色的残阳在天边残留了最后一丝痕迹。
取代日光的,是咖啡屋中暖黄色的灯光。
在翻阅完最后一页后,神奈川优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他能看出来,《世态》中的场景是以横滨为原型的。
这本书把他带入了四年前的那个横滨,那个积弱已久、困乱无序的横滨。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神奈川优喃喃自语,距离那个十四岁的弱小无力的自己已经过了四年了,他也曾亲眼目睹着横滨的底层人民沉沦在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横滨。
织田作之助最开始创作的时间点是在两年前,那时,他加入港黑不久,已经见识过了横滨的黑暗与不堪,体验过了龙头战争的残酷以及社会最底层的挣扎。
正是这样一个环境催生了这本写实又虚幻风格的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的选择也映射着横滨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