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如何想, 在皇上心里,嫡子跟一般的孩子毕竟是不同的,那毕竟是皇后认定的孩子。
赵元邑被抱下来之后,脸上也没有什么欢喜的表情, 只是一板一眼的跟在他父皇后头,受着众人行礼。
他的咯吱窝到现在还有点疼, 可是疼了也不好意思说,只能忍着。
没多久,赵元邑便察觉到身边有道不善的目光。等看到赵元祚一脸嫉妒地看着他之后,赵元邑耸了耸肩膀, 心里顿时开心了不少。
君臣在行宫外头短暂的碰了面之后,皇上便又让众人散开了。
他们自己则去行宫里头安置下去。
赵元邑他们住的地方离皇上的处所并不远,一共四个小皇子, 只赵元邑住的地方离皇上近一些,余下稍远,尤其是赵元祚,单独住在后头。
这可叫他不高兴坏了, 对着屋子里的一众宫人发起了脾气:“凭什么他们都能住在前头,就我不能?”
“小祖宗,前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过些日子你便知道。”殿内的宫人立马哄道。
“怎么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不让我去我非要去!”赵元祚说些就要往外头跑。
他要去向父皇告状,告状这些人怠慢他,故意给他安排这么靠后的住所。
那小太监也是个厉害的,见赵元祚要跑,眼疾手快地两人拦住:“殿下您听奴才一句劝吧,住在这儿再好不过了。”
“我不听!”
太监没办法,只好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赵元祚突然就顿住了,他迟疑地看了这太监一眼:“果真?”
他母妃不是在甘露殿关着吗,为何会突然插手他的住处。
“奴才有几个胆子敢骗殿下呢?您就安安心心的住在这里吧,免得贤妃娘娘在宫里担心是不是?”
赵元祚闻言,也消停了。
这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也是一门大学问,越受宠的,自然住的地方就离圣上越近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如今十七皇子圣宠,反而十八皇子却早不如以前了。
京城里头最不缺趋炎附势之人,这些人来围猎不过就是存着攀附之心,都是有眼睛的,当然也看得出来往后要拍谁的马屁。
是以第二日,赵元邑穿戴好,带着一身行头后头跟着系统一路走出来之后,便有不少人开始往他这边靠拢了。
赵元邑对于这些人都兴致淡淡,没有什么好感,也谈不上厌恶。他也知道这些人凑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赵元邑觉得他们若是攀附,那肯定攀附错了。要说赵元邑有多少的上进心,那还真的没有。他所做的,无非就是想扳倒贤妃,给他母妃报仇再洗清冤屈罢了,至于别的,赵元邑暂时还没有什么野心。
叫赵元邑脱身的是韩侍郎。
他也是刚来,韩侍郎忙里抽闲便找到了自家小弟子,准备让他认认人。
今日围猎,韩侍郎把自家两个孩子都揪过来了,韩侍郎这两个孩子年纪比赵元邑大的多,都很三皇子年纪差不多大,在家里排行四和行五。
韩四郎两个见到父亲身后的赵元邑后,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知道父亲喜欢这位十七皇子,更知道这位十七皇子往后说不定会成为他们的表弟,可是关系再怎么亲厚,毕竟也没见过面的啊。
可韩侍郎才不管他们别扭不别扭,摆明了想把赵元邑扔给韩四郎,让他们好生照看着,切莫叫他受了委屈。
吩咐完了之后,韩侍郎便心安理得地离开了,他还得回圣上身边。
剩下韩四郎韩五郎看着眼前的小不点,陷入了沉思。
赵元邑也陷入了沉默,总觉得先生把他当做了小孩子看待。
良久,韩四郎试探着问道:“殿下可要去山脚下试试身手?”
赵元邑沉稳地点了点头。他过来就是为了打猎,总不能两手空空就回去,如果真是那样,改明儿张大夫必定嘲笑他。
韩四郎本来是想骑马带他的,不想赵元邑竟然说自己可以骑马。
赵元邑牵出了自己的汗血宝马。
虽然还没长成,可却也是货真价实的汗血宝马。这马一牵出来,性子还不怎么定性的韩五郎看得眼睛都直了:“殿下还有这样的好马?”
赵元邑忍不住挺了挺胸膛,随即就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过幼稚了,稳住道:“只是一匹马罢了,父皇见我听话所以才赏的。”
韩五郎过来摸了又摸,心下羡慕:“这可不仅仅是一匹马,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一匹汗血宝马都要不到的呢,何况还是这样品相好的。”
说完,他又问道:“殿下可有弓箭?”
赵元邑赶紧公宫人手里将自己的弓箭取了过来,让他们给他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