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俩对这种要动脑子的东西,是丁点儿不喜欢的,还是张太傅过来之后,看到赵元邑手下的七巧板,渐渐来了点兴致。
“此物叫何名?”
“七巧板。”赵元邑回道。
张太傅抚须:“瞧着与黄伯思的宴几图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是根据这个想出来的!”
张太傅看了一眼地方零零星星的玩具,问:“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
“嗯!”
赵元齐走了过来:“太傅,十七弟说,这些东西还可以卖钱呢。”
张太傅看向赵元邑。
赵元邑摸了摸鼻子:“最近有桩大事儿要做,只是手头上有点紧,就想做出点玩具卖点钱。”
赵元邑这般解释,也是怕张太傅跟那些人一样看不起钱,认为这些黄白之物说来叫人不齿。
不想张太傅却道:“不错,等赚了钱记得请我跟你先生吃酒。”
赵元邑闻言,略有些错愕。
张太傅脸一臭:“怎么,连这点酒钱都舍不得出?”
“没有!”赵元邑只是没想到张太傅会提这么个要求,他当然乐意了,而且,张太傅这话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若是请客吃酒,这宫里只怕也不方便吧?”
张太傅没有立马回他,只是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赵元邑立马激动了,他又能出宫了!
其他三个人都不知道他的到底在高兴什么,只有赵元邑一个人暗暗激动,准备今天就去他父皇那边,把这些事情给办妥了。
临下课,赵元邑将他的玩具都带去了勤政殿。
赵元齐两人也早跟着,他们俩说要争宠,其实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就是在长乐宫里的小打小闹,还没怎么去勤政殿呢。
皇上也没料到他们俩还敢过来,只是皇上不大耐烦应付他们,知道但凡自己态度软和一点,这两人必定日日都来。他是没有这么多功夫去哄孩子的。是以皇上使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考问。
结果当然是意料之中地答不出了,皇上高高兴兴地布置了功课,赵元齐两个哭丧着脸认罚。
这五十遍下来,这两孩子一个月之内是别想要来勤政殿烦他了,皇上觉得自己可真是聪慧过人,英明神武。
“还在那里杵着干什么,赶紧回去抄书去!”皇上摆出一副冷脸来。
赵元齐与赵元壬撅了撅嘴,可又不敢不听他们父皇的话,只得委委屈屈的下去。
赶走了两个不听话的,皇上这才拉着剩下那个听话的问:
“十七今儿过来做什么?”
赵元邑索性将自己的书囊卸了下来,放下一倒,满满一包的小东西,“哗啦啦”一下,全倒了出来,闪花了皇上的眼。皇上拨了一下, 这里头的许多东西他都没有看到过, 只是哪怕没有看到过他也知道这是什么。这花花绿绿的东西,看着好像还挺好玩的。
皇上只好奇一件事儿:“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琢磨出来的?”
赵元邑只能点点头。
实际上,这里头有不少东西都是系统告诉他的,还有一些才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不过赵元邑也不好说出来,只能全认了。
赵元邑从里头挑出了风车、兔儿爷, 还有七巧板:“儿臣觉得这几样东西比较好玩,若是工匠制出来之后,可以着重往外推这三个东西,必定畅销。”
用最好玩的东西吸引眼球, 只剩下来了才能卖得更好。
皇上之前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可是他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也没打算让儿子真琢磨这些,可是眼下看到他不仅琢磨了,还弄出了这么多,实在是惊喜得都喜不过来了。
赵元邑见状, 又问:“父皇,您看这些东西能卖得出去吗?”
“能,自然能!”皇上不住地点头。
说着, 皇上从外头叫来一个人。
叫赵元邑惊讶的是,这人他竟然认得,正是之前他在围猎时碰到的韩五郎。
“你们俩应当是见过面了吧?”
韩五郎回道:“确实见过面了,家父已经为属下与十七皇子引见过。”
皇上听着他的话, 摆了摆手:“都是自家人了,何必这样客套?”
说着,皇上转头与赵元邑道:“你五表哥如今在勤政殿里头当值,往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可以过来找他说话。”
韩五郎可不敢应这话。
他如今过来就是当个侍卫的。韩五郎跟他四哥一样,自小便被父亲送到了学堂里头读书。他大哥走得是科举的路子,早已经中了秀才,明年大概就要去考举人了。他四哥是聪明的很,也耐得下心思去读书,可是他就不一样了,勉强读了几年书还是没有什么长进,眼瞧着科举是没办法过了,韩侍郎才捏着鼻子给他想了另一个法子,将他送到御前做带刀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