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傅仍旧没有动静:“那依殿下看,老夫该怎么做?”
赵元邑微微一笑,眼睛里都是幸灾乐祸:“要不当众骂他一顿吧,把他给骂醒了就好。丢脸总比丢了性命强吧,他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都会没命的。好歹也是跟在您身边学了这么多年的,行事却还是这样偷偷摸摸,实在是太跌您的份了,骂一顿也是他活该,”
“说的像你自己有多大气似的。”张太傅腹诽。
当初那个喜欢用阴谋诡计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如今稍微改了一些,便在这里说起别人的风凉话了。
赵元邑厚着脸皮道:“谁还没有个过去呢?咱们说的是现在。太傅,你要是再不管的话我那三皇兄可就彻底的歪了。到时候他的名声不好听,您的名声也未必会好听到哪里去啊。”
张太傅静静地盯着他,看他能不能说出一朵花儿来。
赵元邑继续絮叨:“你还是当众骂他一顿吧,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不要再缠着我了,我可真是烦透他了。”
张太傅何尝不嫌他烦呢:“行了,我自有打算,你可少在这里煽风点火了。”
赵元邑嘀咕:“我这都是实话实说。”
张太傅冷冷一笑,见他的废话都说的差不多了这才赶起了人。
赵元邑见好就收,并不多留。
赵元邑不是吹牛,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比起他那个三皇兄张太傅肯定是喜欢自己多一点的。哪怕这喜欢里头也有些许嫌弃,可是总归是比得过三皇兄的。
待赵元邑离开之后,张太傅便让人将这哑炮给拿下去了。
他也用不着去试,赵元邑那混小子心眼的确比别人多了许多,可是却不屑在这种事情上面撒谎。他说是三皇子做,那肯定就不会冤枉了人。张太傅活了这么多年,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对赵元晔本来就存着一份不满,毕竟赵元晔这些年做的糊涂事情越来越多,张太傅也不过就是看在当初在资善堂教书的时候赵元晔还算听话,所以还给他留了一份颜面。如今又添了这么一样,叫张太傅彻底动了怒。
正经的办法不用尽使这些阴谋诡计,也怪不得圣上越来越不待见三皇子了,换做是他,也同样不待见。
去了张太傅那边告了状之后,赵元邑便安心等着那火炮的进程了。好在钉子都被他清走了,剩下的那一个也就只能在炮弹上面下下功夫了。有系统在后面盯着,赵元邑也不怕自己会到时候会出岔子。
不知不觉,这第二架火炮便已经造好了。
这架火炮头一次露面时,场面比上一回还要盛大许多。因这回是在京外,上回只是在皇城中的跑马场,那地方毕竟不算比起眼下的地儿来实在不算大。眼下在城外,周围一条护城河不说,外围还尽是少林,想怎么炸就怎么炸,且若是炸在水上的话,还不会留下什么坑坑洼洼。
早就听到消息的百姓都远远地围了起来。他们可不敢靠得太近,毕竟听说这炮弹的威力极大,要是靠近了被炸伤了那可没地方哭去。
等赵元邑跟李尚书带着这火炮上场的时候,后头的百姓纷纷响起阵阵惊呼。
他们是没看过火炮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觉得十七皇子拉来的这一架格外的气派。
皇上也有这样的感觉,他打量着这一台火炮,总觉得这一架比上一架要大上许多。
火炮停稳之后,皇上简略地问了两句之后,便让工部的人试着开始了。
赵元泽也站在后头看着,看着工部这些人熟稔的模样心里暗暗着急。不多时,他便看向了赵元晔。
赵元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塞进去的钉子竟全都被拔出来了,赵元泽怕他这个十七弟看出了什么,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按兵不动不敢再出什么乱子。眼瞧着这火炮已经弄出来了,赵元泽却又开始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如此小心谨慎,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今日这火炮成功了,那十七弟可就真成了储君了。
也不知老三有没有什么打算?
赵元晔察觉到赵元泽的目光,只是他即便注意了也依旧按兵不动。眼下,他只需要等着赵元邑出丑就是了。
只要有一个炮不响,这些火炮就不能算是成功,那么他们自然有机会将立储于是往后推。哪怕是再往后推个十天半个月,赵元晔也相信自己能够想到一个对策出来。
拿炮弹的小吏从炮弹的框子里头挑出了一个,有条不紊地走到了火炮跟前,熟门熟路地准备将这炮弹给装了上去。一切进行得还不错。忽然间,小吏跟前横空出现了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抬头一看,却是十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