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两人彻底没了耍小心眼的机会。
得了,抄吧。
分开之后,两人各自回宫,赵元邑也带着系统回了未央宫。
只是回去之后,赵元邑突然发现殿里的气氛不对。
系统四处一扫,发现忍冬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吭声,凑近了一看,眼眶还有点红红的。
那李福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对上赵元邑的眼神后,突然讨好一笑。
系统:“有猫腻。”
谁都知道有猫腻。赵元邑指了指李福,而后径自走到书房里头。
李福亦步亦趋地跟着。
进了书房,赵元邑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那红曲姑娘说话太毒了些。”
“红曲?”赵元邑露出迷惑的表情。
李福道:“就是茯苓姑姑送给殿下的宫女啊,里头一个叫红曲,一个叫绿弗殿下您忘啦?”
赵元邑迟疑了,他压根没记得过。
“那个绿弗老实一些,红曲姑娘却有点心高气傲,听说以前在皇后跟前侍奉,手脚也挺麻利的,这回被指派到您跟前,就……”李福欲言又止,其实这红曲就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心高气傲,被调出来自然就不乐意了。比起在皇后那儿,他们这边压根算不上好去处。
赵元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今儿欺负了忍冬?”
“呃……算是吧。”
“欺负就欺负了,什么叫算是?”
李福压根不愿意赵元邑跟未央宫的人对上。他们现在都还是寄人篱下,必须得讨好了皇后才能在未央宫里住得更久。这红曲虽说这是个宫女,可也是从前皇后身边的宫女,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
“那红曲姑娘今儿确实说了几句不对的话,觉得咱们几个寒酸。忍冬不忿,就跟她顶了一句,而后就被推搡了一下,撞到了门框上,硌到了后背。红曲看到她被撞了,那也没有再说话了,大概是知道错了。”说着,李福有点胆战心惊地安抚道,“都是些小姑娘之间的争端,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忍冬自己也不是没说什么吗,犯不着再为了这件事得罪人。”
赵元邑坐在书案前,因为门窗闭着,屋子里显得有些暗,衬得他的脸更是晦涩难懂了。
李福心里一揪:“殿下,要不咱们算了吧?”
算了?赵元邑冷冷一笑,欺负了他的人就想这么算了?
没那么便宜的事。
半晌,李福苦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了。
虽然那位小祖宗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那位是真的生气了。真不知道这回又会闹出什么事儿。
绿弗见到李福从书房里头出来,还这样一副表情之后,立马拉着红曲出去了。走到墙角确定没有别的人之后,绿弗才开始说了起来:“要不你就去十七殿下跟前服个软吧,今儿怎么说都是你不对,人家好好地在晒衣裳,你非得过去阴阳怪气做什么?”
“我这不也是气不过吗?你说咱们之前在皇后娘娘那边做的好好的,怎么就倒了这个霉,被分到偏殿里头来呢?还不知这辈子能不能去伺候皇后娘娘了,真是想想都叫人来气。”
“既来之则安之。”
“我安不了!”红曲不服气道。
“你就不怕十七殿下去皇后跟前说你不好?”绿弗问道。
红曲不在意地撇了撇嘴:“他有那个能耐他就去啊,谁不知道他不过只是在未央宫暂住。”
红曲可不怕赵元邑。
绿弗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的,并没有想到赵元邑竟然真的去了。
只是他找得不是皇后,而是茯苓。
赵元邑说得隐晦,丝毫没有提红曲的事儿,反而委委屈屈地问着茯苓,皇后可提到要让他去哪儿住了。
茯苓闻言不解:“殿下在偏殿住着不喜欢么?”
“也没有不喜欢,只是……”赵元邑说了一句又闭嘴了。
“殿下有什么难处,可以跟奴婢说。”
赵元邑摇头,说了句“没什么”,便直接跑开了。
茯苓看着他走远,仔细一琢磨便觉得不对,若不是受了委屈怎么可能会问这样的话呢?她觉得不妥,便将这件事告诉了皇后。
皇后本来在处理宫务,听说了这事儿便上了心,让人下去查了查。
没一会儿,消息就传回来了。
茯苓听罢立马上前请罪:“是奴婢的错,竟看走了眼。”
那红曲在她们这边的时候,也算是聪明伶俐的,茯苓也就是看在这份伶俐的份儿上,这才点了她过去伺候十七皇子。谁知道这人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不怪你,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皇后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十七没有明着跟你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