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Z匪真要成为一个未解之谜吗?
刘喜堂也致死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行,周棠暗自下定决心,不管为了谁,也不能让这件案子永远地陷入黑暗……
……
……
第二天天亮,第一个进入办公室的孔旺吓了一跳,但见周棠双腿盘坐在白板前的转椅上。
而转椅四周的地面上,全都是周棠写废的纸团!
纸团都快要把地面铺满了!
“棠哥,”孔旺惊异问道,“你这是……参禅啊,还是悟道啊?”
“哎呦我了勒个去,”后脚进门的司芮也蓦然呆住,“天女散花吗这是?棠哥,你昨晚没走?”
“嗯……”听到二人的惊叹,周棠从转椅上悠悠起身,并且神神秘秘地说道,“昨晚,我终于想通了!
“姚老说得没错,我们能够想到的东西,他们之前早就查过了,如果能查出来,案子早就破了!
“所以,我们还是得把注意力,集中到精神病院上!
“就像,本人昨晚去打保龄球,获得的一个重要启示那样!”
“……”司芮和孔旺双双蒙圈,“保龄球?启示?”
“已经被打倒的球瓶,并不一定就是没用的!”周棠喃喃自语,宛若一派松狮……
“……”司芮二人蒙圈继续。
“所以,”周棠迈步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举着一摞档案说道,“昨天晚上,我又把这些已经排除在外的当事人的资料,重新查看了一遍!哎呦……”
因为打坐太久,腿有些麻筋,周棠腿颤了一下,差点儿没站稳。
“从今天开始,”他将档案高高举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要对这些人展开二次调查!”
“啊?”司芮咽了口唾沫,“棠哥,你没开玩笑吧?上百人呐这可是,还要再查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
“对!”周棠咬牙一笑,用手指点着司芮说道,“你越来越聪明了!有前途,有前途……”
“棠哥,我不需要前途,”司芮问道,“赶紧说说,我们到底忽略了什么啊?”
“之前,”周棠指着白板说道,“我们询问每一个当事人的时候,着重问的只有两件事:第一,胶卷!第二,谁住过6号病床,对不对?”
“对!”司芮点头。
“现在,”周棠又伸出一根手指,“再把第三条加上,问问他们,见没见过一个,胸口上有着‘Z’字的人!!!”又是三天以后,安州市海新区心理疗养医院,某医生办公室内。
“兹,”一位长满了白色络腮胡子的老人对周棠认真说道,“阿波刺得的兹,不是贼!”
“好好好,”周棠指着纸上大大的“Z”字说道,“你说得对,这不念贼,念兹,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见过没有?”
“老伯,”旁边的医生提醒道,“你以前在柳木村那边的时候,记不记得,谁身上有这个东西啊?”
“我们不跟女的洗澡,看不见的!”老人一句话,顿时让众人栽倒。老人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有时候想看,有时候不想看……”
“没说,没说一定是女的啊?”司芮解释,“也不一定非得在澡堂子才能看见,比如刻在胳膊上,脖子上,有没有?”
“脖子上刻个这玩意儿,那不是神经病吗?”老人摇头,“反正我没见过……”
……
旁边的一间屋子里面,李小仙正面对着一名女病人。
然而,无论李小仙怎么询问,可女病人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唱着英文的嘻哈歌曲,甚至还小声的用嘴来模仿架子鼓……
“拜托啦,”李小仙央求道,“你前面做过访问的,现在不能不说话啊?你到底见过有人身上有这个纹身吗?”
“Z,Z,Z……”女病人一连说了好几个“Z”,李小仙还以为她要开口回答呢,然而,张开口之后,女病人却唱开了,“Z是英文26个字母里面的最后一个,但是它的心态很好从不寂寞……”
“……”李小仙捂脸……
……
医院的洗漱房里,孔旺正在访问的是一名老大妈。该大妈从精神病院上班10年,算是为数不多的老员工之一。
“没有,没有,”老员工肯定地说道,“反正自从我上班以来,从来没见谁身上纹这么一个英文字母!”
“是吗?”孔旺皱眉,“男的身上也没有?”
“呵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老员工笑着说道,“护工基本都是女的,如果有个男的去给女病人换衣服洗澡,那当然说不过去了!
“可像我们这样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难道还怕我们这些老娘们会霍霍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