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知的资料上,似乎并没有出现过这种说法!”李小仙解释道,“这是他们一家出事之前,佟欣雨在一次家庭聚会上,和闺蜜们诉苦的时候讲出来的。
“闺蜜们羡慕佟欣雨能开着房车去旅行,可佟欣雨却对他们说,魏一晨这个人喜欢研究墓葬,他们一次次地去武陵源,并不是为了纯旅游,而是在尝试着寻找闯王李自成的墓穴!”
“这不是开玩笑吧?”雷一霆小声嘟囔,“李自成怎么可能葬到武陵源去?”
“不,这可不是玩笑!”李小仙说道,“根据史料记载,李自成兵败之后,逃到了张家界一带,所以葬在武陵源的话,是一点也不意外的!
“而且,佟欣雨说,在此之前,有人找到了疑似闯王的墓葬,但最后证实了,都是当时大顺军的高级将领!
“所以,李自成很有可能葬在了那一带!”
“又是墓葬!”司芮拿着那个黑皮笔记本说道,“棠哥,这里面,明显有问题啊!”
“是啊,”李小仙说道,“那个谢宁宁,不也是特别喜欢寻找墓葬吗?这么说来,她和魏一晨有着相同的爱好啊!”
“对!真是巧了!”雷一霆当即把他们发现了黑皮笔记本的事,告诉给了李小仙。
李小仙听后,亦是大为惊讶。
“这么说……”她提议道,“我们得重新审视,谢宁宁和魏一晨的关系了?”
“不过……”司芮则保持着冷静,“就算他们有相同的爱好,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如果我们去问谢宁宁,她说自己喜欢研究墓葬,是因为受到了魏一晨的影响,这也无可厚非吧?
“跟案子,一定有关系吗?”
“但是……”周棠却琢磨着说道,“我之前有过那么一个假设,如果谢彼德不是真正的买凶者,那么夹在谢彼德和魏一晨夫妇之间,必然还有一个关键人物!
“可是,这个人物,我一直没有找到!
“而现在看起来,谢宁宁,似乎是最适合的一个人了吧?”
“那样一来,”李小仙说道,“话题又回到了原点,9年前谢宁宁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买凶杀人的,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为什么……不可能呢?”周棠却是扬起眉毛反问,“买凶者用公司的账户给叶乔镇转账,这明显就是一个幼稚的失误!
“而叶乔镇的那张卡上,只收到了50万,想一想,如果是财大气粗的谢彼德,为了堵住叶乔镇的嘴,他为什么不一次性把钱全都打过去呢?
“这说明,那个真正的买凶者,在钱这一方面,并没有绝对的自主权!
“还有……别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周棠又重重地说道,“当时的转账,可是发生在谢彼德的家里啊!”
“哎呦我的天呐!”听到此话,雷一霆倒吸一口凉气,“难道……那个真正的买凶者……是……是她!!!?”当日晚间,北仓市警局办公室内。
“我查到了,棠哥!”孔旺拿过来一份报告,向周棠汇报道,“这就是谢宁宁当年涉嫌盗墓的卷宗!
“我看过了,最后保释她的人,就是魏一晨!”
“哦?”周棠拿过报告看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关键问题,“谢宁宁才被抓进去不到天亮,魏一晨就赶到了,甚至比谢彼德去得都早,说明他一直就在那附近!”
“棠哥,”孔旺介绍道,“不过,那一次真的只是乌龙事件,谢宁宁找到了一个盗墓贼留下的盗洞,试图通过盗洞进入一个未知的墓葬,结果被警方抓了一个正着!
“如果不是那伙真的盗墓贼已经被捕,这件事还真就不好说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司芮说道,“她一个14岁的女孩,能负什么法律责任?就算真的说不清了,也一样可以被保释的,反正他家又不差钱……”
“晏侯墓群虽然离北仓很近,但没有一个大人陪着,真有点儿天方夜谭了!”雷一霆分析道,“所以,魏一晨一定是和谢宁宁一起去的!”
“这件事……”李小仙眼睛一亮,向周棠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找谢彼德谈谈?谢彼德一定知道内情吧?”
“知道又怎么样?”周棠摇头说道,“看不出来吗?谢彼德这是想要保住他的女儿啊!”
“棠哥,我还是觉得,谢宁宁是买凶者的话,有点儿草率了吧?”司芮分析道,“你看,一个14岁的女孩,纵然有勇有谋,纵然能够偷到谢彼德的银行卡给凶手打钱。
“但是……她一个小女孩家,却怎么去雇佣像叶乔镇这样的家伙呢?”
一句话,将众人拉回现实。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