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多数年轻人都不相信中医,中医后继无人,正面临着没落。尤其是学西医的大多数人,可能是同行互斥,他们都看不起中医。这样下去,中医的处境就比较糟糕了,借着这件事,正好可以宣传宣传中医。
这一点,骚到那些中医人的痒处了,主办方中一般的人都同意了。剩下的一半也就差不多。
而宗楠寒呢,算半个中医人,他爷爷是一名老中医,受他爷爷影响,虽然后来他没走上中医的道路,但他对中医仍怀着崇敬的心理。简单来说,就是护犊子了,我的东西,我怎样看不起都行,你看不上就是不给脸!
所以宗楠寒也想给那个教授一个教训,但他作为主办方,不能那样直接表示,要不然显得多失职。但暗地里,他还是一力促成这件事。
于是,这些选拔人在得知地方在华大医学院时,懵逼的心理可想而知了。
在去华大的路上,孔翰好奇的问:“你说主办方是什么意思啊?在华大的医学院举办,那可是西医,咱们中医去哪里,是挑衅吗?一会儿是不是要上演全武行。不行,我要活动活动筋骨。”说着,殷乐丹就揉搓着手腕,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殷乐丹放下手中的书,没好气的用力拍一下孔翰的头,“你可得了吧,什么脑子。你以为主办方和你似的,那么不靠谱。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地点安排在那里,但肯定不是你猜测的那样。不过嘛……”殷乐丹摸摸下巴,“挑衅应该还是有几分的。”
“切。”孔翰不屑的说,“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一番怎样的见解,弄半天就这呀。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玩我的手机吧。”
“你……”殷乐丹气结,恨不得暴打孔翰一顿。
秦朝雨道:“不要想那么多,反正到那里就知道了。”
他们是主办方用大巴全部直接拉过来的。说起来也是很奇怪,除了第一次选拔时,主办方要求自行去,剩下的都是主办方一齐组织。
不过这一点不重要。
地点说是医学院,其实就是在华京大学的一个小礼堂里,礼堂不算特别大,但容纳六七百人不在话下。
秦朝雨他们到时,屋子里已经坐了许多人,礼堂都坐满了一半。
除了这些,前面后方竟然还有摄像机。搞得颇有些正式。
孔翰心底不由得有些打鼓,低声嘀咕道:“哎,这是干什么啊?竟然还有摄像机,是要照相录像吗?咱们不就是通通答案吗?”
通答案?这个形容还挺贴切。
可不就是通答案嘛,考完试了,老师给同学们讲解讲解。
殷乐丹心里虽然也挺赞同孔翰的说法,不过到底顾及着其他人,还是拽拽他,示意他话少些。在秦朝雨这一行人都到齐后,活动很快就开始了。
主持人还是宗楠寒,今天的他穿的格外正式,一身裁剪合适的黑西装,拿着话筒,站在前方的台上,说:“同学们,安静安静,听我说几句。”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他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想必你们都很疑惑,这是要干嘛呢?怎么还有摄像机,而我竟然没有随意穿一身,而是穿的这么正式,一身黑西装。说实在的,我也挺不习惯,这西装太拘束,一点都不自在,还不如我的白色秋衣呢。”
宗楠寒语气轻松,话语打趣,他一说完,教室里哄堂大笑。
笑完,他接着道:“临时改变方式,因为比较突然,也没来得及通知你们,那我就在这里说一说。”
“这一次的解疑答惑,不是只有你们中医生,还包括西医学院临床从大一到大四的学生。这一切都是因为华京大学医学院某一位教授爽直坦然的话语,说没怎么见识过我们中医的本事。而我们中医教授太善良热情,竭力决定为这位教授解疑答惑,不让他留有丝毫遗憾。而且为了以后这位教授可以反复回忆,就决定把这一过程录下来,发到网上,这位教授也好找。你们不要太慌张,就按照平时的样子来,咱们就是相互交流,不需拘束太多。”
狠,真是太狠了!宗楠寒这一番话,彻彻底底把那位教授的脸面踩在了地下。说是没见识过中医的本事,不就是说这位教授看不起中医嘛?
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论有没有道理,是不是事实,都显得很没脑子。更可况中医西医因为医治手段理论等一些的不同,一直都有争论,但大多都是良性辩论。就算冲锋陷阵,也大多是些小喽啰,不妨碍大局。
他作为华大医学院教授,说出这一番话,如果有那些有心人借题发挥一下,给他甚至给医学院安上一个“挑拨中西医关系,崇洋媚外”的名头,那可真就好玩了,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