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吸了口凉气道。
“……可公子此前不是让小女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柳莺莺埋着小脑袋声音都变得细不可闻。
“算了,这样很好,以后继续保持!”
夏凡撇撇嘴,转头便不再纠结这事。
“对了公子。”
突然。
柳莺莺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夏凡的衣角道。
“还有啥事?”
夏凡头也不回地继续吃着桌上的饭菜。
“您之前说的是真的吗?”柳莺莺连忙道。
“什么真的假的?”夏凡停下了筷子,拿起茶杯道。
“就是那个天底下最厉害的女子拳法啊……”
柳莺莺鼓起勇气道。
“噗……”夏凡差点忍不住把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去,他扭头看向心怀惴惴地柳莺莺哭笑不得道。“我说你这丫头还真信了啊……”
“可公子是大宗师啊,大宗师不都是金口玉言的吗?小女子自然是相信公子,谁知道……”
柳莺莺顿时如同蔫了的花一样垂头丧气道。
“行了行了,天底下确实有这个拳法,不过你现在还学不来,也没必要学。”
夏凡随意安慰了一句。
“为什么小女子学不来呢?”
柳莺莺瞬间又来了精神。
“因为你长得美啊,所以就不需要想得美了。”
夏凡漫不经心道。
“……”
不明其意的柳莺莺正欲准备寻根问底,谁知楼下传来的一声厉喝却打断了她的心神注意。
“谢临渊!是你!”
门外。
一个身穿白裘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缓缓走进了客栈。
他站在柜台前。
目光平静地环视了一眼客栈内猛地拍案而起的江湖中人,嘴角不禁轻轻上扬。
“你们想对我动手吗?可你们最好想清楚,一旦对我动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话怎么听得有点耳熟呢?
有本事就来砍我?!
见到楼下大堂的熟悉身影。
夏凡心里都不由感慨了一声这个世界真小。
他可没有忘记。
自己腰间佩戴的咖喱棒便是从对方手里毛过来的,甚至出山的时候还顺手救过他一条小命。
清屏县一别后。
彼此便再无任何交集。
没想到今日会在桑水县又见面了。
如今他伤势已经痊愈,而且连功力都比原来更胜一筹,想来是回去疗养的这段时间有所突破。
只是。
他怎么又跑出来瞎浪了?
难道上次被仇家毒打得还不够吗?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瞧瞧他开的地图炮。
简直就像在说我不是针对谁,我指的是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
一如既往的嚣张与欠揍。
偏偏谢临渊话一出口,那些个拍案而起的江湖中人各个都怂了,一副义愤填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说是一回事,动手是另一回事。
他们都知道谢临渊可没有开玩笑。
当初在清屏山的时候,死在他剑下的人还少吗?
人家根本不和你玩切磋的把戏。
直接是即分胜负也决生死。
如果他们想要为自己的亲朋故旧报仇,首先便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明知不是对手都要硬上,这不是活得不耐烦吗?
但态度与立场是要亮出来的。
毕竟出来混江湖的,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丢了面子平白让人看轻了自己。
“一群无胆鼠辈!”
谢临渊面露不屑地摇摇头,转过身便若无其事地朝着掌柜道。
“掌柜的,来间上好的客房。”
“抱歉客官,敝店的客房都已经住满了。”
掌柜的连忙赔笑道。
“都住满了吗?”
谢临渊轻蹙眉头道。
因为。
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七间客栈。
无一例外都被告知客房爆满。
“掌柜稍等在下片刻。”
谢临渊不打算再去其他客栈,直接便朝着之前叫得最凶的江湖中人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
对方与同桌之人见到谢临渊走来,瞬间如临大敌地拔出兵器色厉内荏道。
“你也在这里投宿?”
谢临渊完全无视对方指向自己的兵刃剑锋,面容淡漠地看着对方道。
“是又如何?”
那人握着兵刃的手都微微颤抖道。
“把你的房间让给我。”
说着,谢临渊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随手抛给对方道。
“哼!休想!你以为老子……”
那人闻言一怔,顾不得掉落在眼前的金子,冷笑着准备拒绝,谁知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不知何时。
一柄泛着冷冽寒光的长剑抵在了他的脖子。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拿着金子乖乖滚蛋,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