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就立刻告诉我,不要勉强自己。”
夏凡道。
“放心吧前辈!”石小飞咬牙道。“晚辈不会拿自己的性命逞强的。”
“咦?”
很快。
夏凡便忽然转移了注意力。
因为他重新感应到了曾言等人的气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些陌生的气息存在。
随着继续的下落。
眼前的坑洞底部都开始出现了暗红色的橘光。
“妈耶,真的是岩浆啊!”
当夏凡抓着石小飞终于落在一处凸出的岩块后,他不禁眼皮直跳地看着下方不断翻涌的炙热岩浆。
然后下一刻他便不再关注岩浆,而是将目光全部都放在了包裹在岩浆中央一个三丈见方的石台上。
石台上盘坐着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年轻人。
他闭着双眼,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的高温,那张清俊的脸庞如同老僧入定般浑然忘我。
“你来了。”
这时候。
夏凡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
旋即便在另一处岩块上看到了曾言等人。
曾言向他点头示意后便望回了对面,隔着岩浆河流的对面同样站着一群人。
为首者是一个面如寒霜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人,而之前悄悄溜走的鱼承恩便恭敬侍立在她的身后。
“打扰一下,请问这就是云霄殿的那位天人吗?”
夏凡见状,丝毫没有理会彼此间对峙的凝固气氛,反而还大大咧咧地指向平台上的年轻人道。
“是的。”
话音刚落。
两方人都齐齐朝夏凡望来,唯独平台中央的年轻人却始终不为所动。
片刻。
曾言回答了夏凡的问题。
“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死了吗?”
夏凡目光炯炯地说道。
“他没有死,只是他需要专心压制地脉的暴动无法分神而已。”
曾言摇头道。
“地脉的暴动?”
夏凡挑了下眉毛道。
“因为困天锁地大阵的关键之一便在于我们脚底下涌动的地脉,如果他无法压制住地脉的暴动,那么势必会遭到地脉之力的反噬,即便身为天人的他都会遭受不可逆转的重创,如此一来,他便再也无力收拾残局。”
曾言淡淡道。
“我有点奇怪,一个小小的平台怎么能困住他呢?”
夏凡疑惑道。
“困天锁地,锁的是地脉,困的是天人。”曾言平静道。“这便是这个大阵的另外一个关键,至于其中的原理,或许你需要问她了。”
说完。
曾言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那个女人身上。
“樊惠清,当代画眉舫的舫主。”“樊惠清?!”
听到这个名字,不止是夏凡,连带着酷热难耐勉力支撑的石小飞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对面。
不可否认。
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非常绝美,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高贵冷艳的气质,站在岩石处在众人拥簇之下的她颇有遗世而独立的风姿。
可惜。
如果认真计较年龄的话。
对方都能当夏凡与石小飞的祖母了。
只要想到这点,夏凡便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思维发散的他都不禁联想到了前世穿越前看过的一部不可描述的番剧,名字好像叫什么异种族风俗娘的,其中有一集主角团就曾激烈争论。
五十岁的人类与五百岁的精灵哪一个更符合审美。
作为短生种的人类眼里,自然会选择虽然五百岁但却有着二十岁相貌的精灵。
但长生种却不以为然,反而认为五十岁的人类更有魅力,而五百岁的精灵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高龄的腐臭味。
如今的夏凡勉强算得上一个长生种,至少现在活个几百年不成问题。
倘若要夏凡选择自己的择偶对象。
他肯定会选择年轻的。
虽说人都是看脸的生物,这点男女都不例外。
樊惠清美则美矣,可夏凡却丝毫生不出欣赏之意,尤其是联想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黑寡妇。
因此夏凡看待樊惠清与曾言一样毫无区别。
无关男女,只关立场。
“我听玉川说起过你。”
樊惠清目光平静地移至夏凡的身上,声音如同她的气质一样冷冽无比。
“夏凡。”
“哦?他说过我什么啊?”
夏凡眉毛一挑颇感兴趣道。
“他说你是一个妙人。”
樊惠清意简言赅道。
“这算夸赞吗?”
夏凡笑道。
“你可以如此理解。”樊惠清语气淡漠道。“可惜,他对你的下一句评价是如同一个孩子。”
“他的年龄确实有资格说我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