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两人好事将近,成婚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
不管从哪种意义上说,葛昕颖都算是获得了相当的成功。
却也注定了葛昕颖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
毕竟对于军团长季重而言,年少轻狂有闲情逸致管闲事的岁月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其他女人要是再想走葛昕颖这条老路,做梦还差不多。
边漫不经心的删除那位所谓“姐姐”的邮件,边开始联络季重
马上就是雷打不动的政务视频会议了,军团长却这会儿还不见人。
真是爽了约,军部那些老顽固,不定又要怎么嘲讽第七军团目中无人狂妄无礼呢。
可没想到电话打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接听。
陈诀没办法,皱着眉头思索了会儿,战战兢兢的打开了秘密联通渠道
一般真有紧急军情时,才能使用。
季重虽然性子自来冷冰冰的,却是个标准的军人。有关军情的事,绝不会置之不理。
可没想到铃声响了好久,对面都没有动静。
陈诀都要绝望了,正想着还有没有其他法子,万幸那边终于接通了。
刚要张口说话,却被直冲入眼帘的一片狰狞的血色,吓得一个趔趄
镜头里,一大片茫茫无际看不见边的沼泽旁,一个光着上身、肌肉贲张的精壮英俊男子正一脚踩着鳄鱼的背,手一较力,向来以凶顽闻名于世的鳄鱼,就被撕成了两半。
鲜血洒落间,不但模糊了视频,更淋了镜头中的男人一头一脸的血。
可男人却仿佛全然未觉,空洞的眼神中全是嗜杀血腥之气,就那么直盯盯的看过来,陈诀只觉,对面的哪里是他一向崇拜的军团长季重,分明是一头丧失理智,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
这么想着,激灵灵就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看了下日历,心里顿时哀号不已
该死,今天竟然是九月二十六日吗。
忙的团团转之下,竟然给忽略了。要知道军团长每年这一天,异能都会暴动!
异能暴动时的季重,总会做出些丧失理智的举动。
比方说当初带回葛昕颖,也是九月二十六号。
说起来陈诀也觉得奇怪
对于异能者而言,每隔一段时间,长则十年八年,短则三年五载,异能都会或多或少出点问题也是寻常。
可像他们家长官这样,每年固定到一个日子暴动的,却是绝无仅有
每年九月二十六日,季重的异能都会雷打不动的出问题。
然后就会进入为期长达一个月的异能不稳定期。和别人异能不稳定时,都是找地方好好休养不同,季重却是直接把他自己送入死地。
异能不稳定时去的地方,一处一比一处凶险。
比方说这回就是臭名昭著的鳄鱼潭。
很多时候,陈诀甚至觉得,他们家长官不是嗜杀,根本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才对。
正胡思乱想间,一道没有半丝人气的冷哼声从里面传来。
陈诀顿时打了个激灵,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明明是对着视频,却依旧昂首挺胸,立定站好:“军团长好!”
隔着镜头瞧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地鳄鱼尸体,陈诀又是骄傲,又是惶恐
骄傲的是季重不愧是他们第七军团的老大,鳄鱼在他手里都能成土鸡瓦狗。
至于说惶恐,则是和自家长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人气的冰冷有关
说起来像他们家军团长这样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军人真是不多了。
可总觉得自家长官活的也太累了点儿吧?
跟在长官身边这么久,陈诀愣是没有发现,有什么是季重喜爱的。
无论是财富,还是美酒、佳人,他们家长官愣是什么都不爱。
堂堂军团长,却是过着最刻板而又单调到可怕的生活。既不会悲,更不知喜悦是何物。
这样无趣的人生,季重竟然一过就是好多年。
可要陈诀说,人生之路漫长,要是这样,不也太难捱了吗。
什么人也不爱,也没人爱他……
呜,忽然觉得他们家军团长好可怜啊。
这样想来,作为季重人生中唯一的例外,那位葛昕颖小姐可真算得上是上天的宠儿了。
调整好情绪,小心翼翼的开口:
“军团长,七点十分时,葛小姐寄了一封邮件过来,是关于,秦商上尉的……下午您有个政务视频会议……”
话还没说完,电脑中上就蹦出一条通知,说是视频会议临时取消了。
陈诀明显一怔:
“视频会议,临时取消了?”
怎么会?据陈诀所知,这个视频会议可是雷打不动每隔三月都要举行一次的。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关于政务会议取消的原因也很快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