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犬子有何得罪之处……”
秦大人没见着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只冷着脸,背着手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得朱家一众人等瑟瑟发抖。有几个胆子小的甚至都吓的掉了泪。朱福贵莫名心虚不敢抬头,暗暗抹了把冷汗。
一炷香的功夫,才听廊下传来几道脚步声。那朱文斌刚露出半截身子,玉容便激动的要冲过去抓人。
“大人!就是他!”
魏平怕她伤着立刻将她拦了下来。
“阿容别急,有大人在,若真是他干的,大人绝对饶不了他。”
秦大人冷了半晌的脸在看到朱文斌时突然笑了笑。
“朱家主真是好福气,令郎仪表非凡一看就是成大事的人。”
朱福贵:“……”
秦大人笑的好可怕。
“大人……犬子他……”
“本官府衙今日抓到一个掳掠小孩子的贼人,此人名叫江业。朱家主想必听着很是耳熟吧。”
朱文斌一听江业的名字从秦大人嘴里吐出来,顿时两腿发软,心头发虚。他怎么也没想到,玉家人居然会这么快就报官,还请动了秦大人!
朱福贵也暗道不妙,不过他到底比儿子能经事些,知道江业被抓自家已是无法辩驳,脑子一转就编了一个谎话出来。
“大人可是误会了,江业是犬子派去请那玉竹小姑娘来家里做客的。昨日犬子一回来便直夸那玉竹姑娘玉雪可爱,招人疼的很。”
“哦?做客?行,那你们现在把小玉竹给我请出来。”
秦大人也不着急问罪,先看到人再说。
朱福贵练练点头,转过身去拉长了脸示意儿子去把人带过来。朱文斌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低着头赶紧往后院跑去。
结果打开房门一瞧,走之前还昏在床上的丫头居然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发现窗下有个凳子,窗外被扔了一地的枕头褥子,上头好几个小小灰脚印。
她跑了!!
朱文斌心慌的不行,立刻叫了下人翻窗出去找。这外头不远就是街道,她一跑,自己可怎么交差。
一炷香过去了,没有看到人出来。
玉容紧张的衣摆都要扯烂了,正要不管不顾冲到里头自己去找时,突然听到朱家大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朱家杀小孩啦!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玉竹得意洋洋:小样儿,整不死你。朱福贵脸色大变, 都顾不得秦大人还在,急急忙忙的朝大门跑去。玉容跑的比他还快,跑出大门瞧见街上那个熟悉的人, 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腿都软了。
是小妹!她没事!
玉竹这会儿表演的起劲儿, 也没注意到姐姐在朱家, 自顾自的哭的很是伤心。
听到杀小孩子围过来的人群里有那看热闹的, 也有真正关心的, 一个个都问玉竹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先别哭,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昨日瞧见过那朱老爷, 很是慈眉善目, 还很客气跟我们说话的。小姑娘你可别冤枉人。”
“对呀, 先把话说清楚, 朱家可是冀城来的大户, 怎么会杀小孩呢?”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问着一个孩子,有那看不过去的站出来说话了。
“瞧着才四五岁的丫头呢, 你们一个个不说先哄她, 还一个劲儿的问。”
玉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泪霎时又冒了出来。
“婶婶你真好, 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说是只跟那大婶一个人说,玉竹的声音却大的很。
“那朱家少爷说喜欢我, 要我给他当小妾, 我不干要回家,他们就要杀我。呜呜呜呜……”
“天呐!!”
围观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都忍不住咂舌起来,原来朱家少爷竟有如此癖好,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群里有一个余家下人,听完此话立刻拔腿就往府里跑。朱家少爷居然是这样的人, 大姑娘怎能嫁过去!
“住口!!胡言乱语!!”
朱福贵气得脸都红了,下台阶都变得不利索起来,险些栽下去。这小娃在门口这样说一通,若不掰扯清楚,朱家的名声都要臭了!
“玉竹小姑娘,我儿明明是请你来朱家做客的,你可别乱说话。”
“请客?哪家请客还会打客人的!”
玉竹卷起裤腿,露出左边的小细腿,那腿上红肿了一大片,还隐隐发青。
“我说要回家,他就打我……哇!!”
她哭得更大声了。
一听说挨了打,玉容顿时怒火中烧,挤了进去。瞧见小妹腿上的伤,心疼的也跟着一起落了泪。
“大人,求你为小妹做主!”
玉竹乍一看到姐姐,吓得眼泪都断了。她逃出来的时候只听到有人说秦大人进了朱家,没想到,长姐也在。完了,这回吓到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