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你真的是第一次遭遇魔术师?那你应该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
肯尼斯发现周围的灵力有了些许的不同,这变化很细微,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
冬木的地脉吗?
富江到底要带他到什么地方?
“不过,魔术回路的确很难修复,也不知道卫宫切嗣用了什么手段,现在我的身体要完全恢复大概是需要依靠奇迹吧。”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带你来看看奇迹。”富江道,“我对魔术师的手段知之甚少,你应该会有办法。”
富江推着轮椅走了许久,崎岖不平的山路她也能像是公园漫步一般清闲。
不多久,她就到了目的地门口。
这是个被隐藏的地下溶洞,洞口幽深黑暗,有一种恐怖的氛围从中溢出,若是敏感一些的人应该会对这里避之唯恐不及。
两人都察觉到这份危险,但都没有说。
进入溶洞,肯尼斯发现灵力的流动更加奇怪。
而富江则是第一次亲身抵达,也在感受这片奇怪的区域。
穿过通道,最终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超过千米的地下大空洞。
空旷的洞窟,天然与人工的痕迹融合在一起,
“Saber的Master?”肯尼斯惊讶出声。
在这个地下大空洞的中间端坐着一位女性,她双目紧闭,其外貌与先前肯尼斯所见可能是Saber御主的女性一致。
微弱的光亮照在这名女性身上,纵然周围昏暗幽沉,她仍如圣洁的圣女,宁静而美丽,时间在她的身上凝固,但她仍然能绽放光芒。
即便是相同的容貌,即便她无法开口,这份气质也与Saber的御主截然不同。
肯尼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这是‘器’、‘祭品’?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这些……”
肯尼斯负责教导的是降灵科,在这方面他也的确是时钟塔的顶尖,甚至未接触全部的圣杯系统,就能对令咒进行改良。他将控制Servant的令咒留在自己身上,让索拉为Servant提供魔力。
他很快就将原本不太重视的圣杯历史从脑海中翻出来。
即使并没有多重视这场圣杯战争,但他还是收集过一些资料,知晓圣杯的御三家历史,以及圣杯的零散信息。
“这些都是魔术回路?”
那名爱因兹贝伦圣女的身体中蔓延出一条条回路,几乎布满了整个地下大空洞,而她身下是复杂繁琐的魔法阵。
在观察过这里,脸色变了几次之后,肯尼斯说道,“这算不算奇迹,是构成奇迹的术式。”
“是否能真的造就奇迹,恐怕连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这三家都不清楚。”
“没想到远东之地也会有这样的仪式,不,或者说也就只有这里可以,若是在时钟塔管辖的区域,他们可不会这么自由。”
他的脸上明显是沉思的表情。
这短短几天遭遇的巨变,在想法另类的魔术师看来,也许真的比不上眼前极有可能完成的“奇迹”。
“看来你早就知道圣杯的事情,所以才会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你将我带到这里,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想要取得圣杯?”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我想取得最后的胜利。”身体的分裂毛病要是能解决掉就太好了。
不过其他玩家怎么到现在还都还没入场?应该说着游戏的测试员未免有些太缺乏了吧。
肯尼斯笑了一声。
这个女人明明是为了夺取圣杯,却假借爱情接近迪卢木多,而他的未婚妻则相反。
“那你的计划呢?参与圣杯战争却不召唤Servant,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还是说你知晓这圣杯仪式的详情,觉得即便没有Servant也能夺取?”
富江凝视大空洞中间的人形大圣杯,“没有,我从不轻视对手,尤其这些Servant还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
所以选择另辟蹊径而已。
与其和Servant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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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假借巡逻的借口与迪卢木多外出,想要多接近他一些,然而迪卢木多恪守礼节,表现得有礼又疏离。他的风度是索拉所迷恋的,而那份冷漠则让她苦恼。
若是那个叫做富江的女人没有出现会是怎样?
迪卢木多会不会爱上自己?
巡逻过后,索拉和迪卢木多回到了柳洞寺,这是正巧富江也推着肯尼斯回来了。
富江对迪卢木多展露笑容,“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迪卢木多见到富江心中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十分不愿意和索拉独处,“其他人并没有发现我们,Caster那边情况似乎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