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每隔一段时间会找宋漫一次,虽然仅限于某些固定的空间——他的家。
宋漫洗了个澡火急火燎地开车来到江鸣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一进屋就闻到了属于他的特殊香味。
江鸣用的香水是找法国调香师特意调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干邑白兰地加上木质香,很符合他出众的气质。
开门看到她,江鸣淡漠的嘴角微微上扬:“进来吧。”
宋漫进屋,看到地上已经准备好的一双粉色拖鞋,觉得内心一暖。
她喜欢粉色,而他知道。
江鸣给宋漫倒了杯水,然后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有些慵懒道:“来坐。”
宋漫愣了愣,听话地走过去,怕骨头压疼他,轻轻坐到他的的大腿上没敢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坐这里么?”
“不是,”江鸣温热的手攀上了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伴随着他震颤的胸腔传来一个低哑好听的声音:“我说,来……做。”
江鸣每次都会把“做”这个字说得特别勾人销魂,和他那看上去清汤寡欲的样子形成反比,江鸣在这方面有着非常撩人的本事,和他的形象形成反差。
那个声音伴随着他的气息传了过来,整个氛围一下子被暧昧和旖旎包裹。江鸣用食指抬了抬她的下颚,吻了下去。
江鸣有一种干净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特有的香水味,都让宋漫像坠入深渊一般迷失自己。
江鸣在这方面很会,他的眼神和呼吸都挑拨宋漫的每根神经。
虽然每次见面都是直入主题,没什么寒暄聊天,但他就是有办法让人一秒钟就沉沦,开始想索取。
每次开始的时候选的地方都不一样,厨房、浴室、私人影院、桌球台,最后才会到床上。
似乎他很喜欢从别的地方一路边抱边吻最后把宋漫整个按到床上的过程。
像是他的习惯。
卧室里充满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虽然开着冷气,双方的体温还是不停在攀升。
在床上他的姿态和神情都充满了蛊惑性,伴随着一阵阵的酥麻感,叫人着迷。
宋漫抱紧他,感觉自己是一条鱼,明明驰骋在大海中,却什么都抓不住。
结束后她侧过身看着江鸣,他正闭着眼睛享受这贤者时间,左脸上那粒痣很浅淡,却很勾人。
看着这颗痣,宋漫回忆起和江鸣的初识,他们两人读的同一所私立高中,江鸣比宋漫大两届,其实并没什么交集,但进学校军训的时候宋漫眼睛发炎,被太阳晒得眼睛更是刺得一直流泪,又加上热得差点中暑晕过去,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江鸣突然经过她身边把他头上的黑色鸭舌帽顺手摘下戴在她头上。
那时候的江鸣还是一身的少年气,阳光下他的皮肤冷白,透着隐约的金光,眼神温暖而有力量,左边脸颊有一粒浅浅的痣,更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从那个瞬间宋漫就爱上他了,一直持续到现在。
宋漫看着那颗痣,控制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
感受到脸颊上突如其来的温热和柔软,江鸣慢慢睁开眼睛,睫毛像随风飘摆的蒲公英一样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江鸣,你记不记得高中军训的时候给我送过鸭舌帽的事情啊。”宋漫的被子盖在锁骨下面,侧过身的时候锁骨的线条非常明显,有两块深凹下去的阴影,她一直知道自己的锁骨特别漂亮,所以喜欢把它露出来,像是有刻意勾引他。
“嗯?你和我是一个高中的?”江鸣的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情绪的起伏。
宋漫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以为江鸣当时做出那样的举动是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引起了他的注意。
没想到他果然是他,对谁都不曾放在心上过。
有些莫名的失落。
宋漫躺平到床上,偏过头问他:“这几天不见我,想我了吗?”
“不想你今天会叫你来么?”江鸣寡淡地轻笑一声。
宋漫本来想说“也可能是你只是想做了呢”,不过碍于自尊心,没问出口。
江鸣起身去洗了个澡,他不喜欢做完身上粘腻的感觉。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宋漫回忆着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她和江鸣会发展成这样也是个意外,那天她在一个慈善晚宴上看到他,其实因为圈子关系,一年到头也能打几个照面,但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联系,再加上那种场合多半都是长辈之间的客套寒暄,所以宋漫其实之前从来没和他说上过话。
而那次她见江鸣穿了一套酒红色的西服在人群中实在太与众不同,为了壮胆宋漫故意喝多了点酒。